朱小宝死也不挪步子,只结巴着说:“它它……它睡啦!”
“睡到别人笼子里去吧?”叶逢君直言不讳。
“这……”朱小宝眼见瞒不下去,只得坦白道,“刚刚来人,又打不过人家,又怕他惊动娘,只好把……”
“没用东西!”
顾不上听完,叶逢君便从牙缝里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朱小宝吓大跳,差点从梯子上栽下来,晃几下才稳住身子。
“叶……叶老板?”他低头看着叶逢君,诧异道,“你怎来啦?”
叶逢君道:“路过,顺道来祝你中秋愉快。”
朱小宝松口气,把灯笼挂好,笨拙地从梯子上爬下来,信以为真道:“这怎敢当,本该去探望叶老板才是。”
叶逢君盯着他脸:“被打?”
晚霞如火,街市热闹,他从群群嬉闹孩童中抽身而出,径直往城中城隍巷而去。
他对这座城池熟得很,闭着眼也能走对路。
城隍巷算是个热闹地方,附近设有瓦肆,逢年过节便是张灯结彩,莺歌燕舞好场面,浓郁酒香盖过桂花味。
叶逢君无心赏看,头钻进条白墙灰瓦巷子里。谁知,不偏不倚撞上个精瘦中年汉子,两人都走得快,彼此连退好几步。
那汉子穿件黑袍,扎根灰腰带,下巴上缕胡须垂到心口上,手按着腰间佩剑,手提个用布罩住,鸟笼似玩意儿。
叶逢君没有跟任何人提起朱小宝秘密。
吊打事件之后,朱小宝也没有就此消失远走他乡,他仍然不定期地来元宝堂,比从前更讨好样子,不但给金子,有时还给叶逢君拎篮鸡蛋,目依然相同,请叶逢君教他各种折纸。
叶逢君觉得这种人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只能是老天瞎眼。
不过,两人都再未提起跟漱金鸟有关切。
今年中秋,叶逢君提前关店门,时已傍晚,暑热未散,街头巷尾都飘着甜美桂花香。
“叶老板!”朱小宝在后头着急大喊,“你别去!快回来!”
但叶逢君怎可能回来
朱小宝左脸片红肿,鼻子下头隐隐可见没擦净血迹。
“不小心撞……”朱小宝尴尬地笑笑,“没事,皮外伤。”
“漱金鸟呢?”叶逢君又问。
朱小宝愣,说:“在……在家里呀。”
“带去看。”叶逢君拽住他胳膊,“放心,对那东西没有邪念,只是好奇想看看。”
“看路!”汉子凶狠地瞪他眼,飞快离开。
叶逢君没吱声,继续前行,没走几步,迎面走来个牵着孩子大嫂,他忙上前询问朱家母子居于哪处。那大嫂向前指,说巷尾那户就是。
他道谢,加快脚步走到巷尾。
朱家大门口摆着架梯子,朱小宝正提着盏别致莲花灯笼往屋檐下挂,另盏灯笼已经挂好,盏写着“平安”,盏写着“喜乐”。
“灯笼你做?”叶逢君走到梯子前,仰头问。
他端着碗清热去火绿豆汤,坐在院子里咕噜噜地喝。
算起来,朱小宝已有好些日子没来元宝堂。
喝完,他顺手将空碗放到旁边木几上,谁知晃神没放稳,瓷碗落地摔个粉碎。
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下,没来由地。
个突来念头,让叶逢君匆匆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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