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理解她笑点所在磨牙尴尬站在他二人中间,捻着佛珠连喊阿弥陀佛,如果这小绿人儿就是她此行“病人”,她如此丧心病狂地嘲笑人家,真是作孽。
不过话说回来,不“作孽”就不是鬼医桃夭。她之所以被称“鬼医”,并非她跟“鬼”有何关系,而是她心性喜怒无常,行事神出鬼没,哪怕是跟她起生活这多年磨牙,都不敢说自己有多解她。
她似乎不是个“固定”人,前秒对你笑,后秒便要你命,今天同你是仇人,明天说不定就拉你去吃火锅,她连吃饭口味都是变化不断,今年喜甜,明年爱咸。
总之,你以为你跟她很熟,但你始终抓不住她,认识再多年也没用。
小绿人咳嗽
磨牙四下环顾,疑惑道:“你‘病人’住在这里?!你究竟打算给什治病啊?”
桃夭站到块石头上,深吸口气,叉腰大喊:“庆忌!”
在她喊出第三声“庆忌”时,回音之中突然响起阵嘚嘚嘚车马声——
辆翠绿色马车,顶着绿色华盖,被匹翠绿色小马拉着,自凉棚角落里跑出来。
桃夭跟磨牙循声望去,然后不约而同低下头。
天气越发不好,微微飘起细雨,寒意倍增。
桃夭把手里石子儿用力扔进面前泥沼之中,噗声响,石头没入散发着怪味淤泥里,很快无迹可寻。
滚滚倒是高兴得很,沿着泥沼四周跑来跑去,对着偶尔飞过泥沼鸟龇牙咧嘴,还不自量力地站起来挥着小短爪试图把人家抓下来,而磨牙就跟老妈子样跟在它屁股后头,生怕这家伙脑袋扎淤泥里。
也只有滚滚这种没脑子小狐狸会觉得这里是个好玩地方。
镜花泽……眼前所见实在辜负这个名字,片烂泥塘,岸边除野草,便只得些参差不齐桃树桩,毫无生机。
这辆马车实在太小,不超过尺,不细看还以为是个会走动绿盒子,被只跟小老鼠般大小马拉着。
马车颠颠簸簸地过来,停在桃夭脚下。
嘎吱声,车门打开,个三寸多不到四寸小人儿跳出来,绿冠绿袍绿鞋,连皮肤都是绿,它抬头,松口气,说:“你总算来,桃夭大人。”
桃夭目瞪口呆地看着它,两秒钟后,她突然爆发出震天响笑声,要不是嫌弃地上太脏,她肯定会躺上去滚个十几遍才能止住这发自灵魂狂笑。
“你……你怎这绿啊哈哈哈!你青蛙精附体吗哈哈哈?!”桃夭指着小人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不是黄色吗?你变色你家里人答应吗哈哈哈?!”
排破烂腐朽凉棚式建筑摇摇欲坠地站立着,褪色彩旗与店招在风里摇晃,勉强证明这里确有过段热闹时光,不远处山上也是光秃片,隐见片房舍,死气沉沉,也是多年不住人样子。
真是个寂寞到死地方呢,寒风侵来,桃夭哆嗦下。
滚滚依然很兴奋,对飞鸟死心之后改为蹲在岸边拿爪子往淤泥里刨来刨去,仿佛淤泥里头藏着山珍海味。
磨牙累得满头大汗,屁股坐到岸边大石头上,问桃夭:“这就是你要来镜花泽?”
“应该是。”桃夭左右看看,摇头叹气,“这种鬼地方,没病也住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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