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懵“有有老刘家面,万锦记烤鸡,路边还有溜小吃摊。”
被砸到头怒气瞬间烟消云散,桃夭回过头,容光焕发道“们去乌头镇。”
也算是个好消息吧,起码不用再在这片荒无人烟地方瞎走。
青年带路,三人狐走在越来越暗淡天色中。
青年说他姓贺名山,二十岁,平日里在铁铺做事,偶尔打些野物换钱,父母早都去,只得个妹子相依为命,患病正是这唯亲人。
“实在不是有意惊吓姑娘。”二十来岁蠢头蠢脑青年,忙不迭地道歉。
只被竹箭穿透野鸟落在桃夭脚下,片羽毛还挂在她辫子上。
桃夭气呼呼地指责道“你可知随意放箭是很危险事,幸而这只鸟体格不大,你若是射下只大鹰猛禽,当啷下砸头上,会很尴尬。”
青年满头大汗,连连拱手作揖“是大意。只因这片荒地素无人烟,谁料想今日遇到姑娘。”
柳公子上前摸摸桃夭脑袋“行,又砸不死你。”说着又看着已死野鸟“小哥箭法很准呢,箭穿心。只是正值春季,万物新生,你杀大鸟,只怕那窝里雏鸟也没活路。”
朝前走去,“看前头野草渐少,定有人迹,先找个地方落脚吃饭,多绕些路也无妨,只当锻炼你们脚力,反正京城就在那儿,晚去几天它又不会长脚跑掉。”
柳公子望着她背影,碰碰磨牙“这个女人早晚会把你带到爬不出来大坑里去。”
“你担心安危”磨牙仰头看他。
柳公子伸出根手指“百件事,在这个约定完成之前,都会在意你安危。”
“和尚比般人好吃”磨牙认真问道。
磨牙问他妹妹得什病,这贺山却支支吾吾,只说是难治恶疾,见不得光,吹不得风,平日里只能留在屋里,才十五岁年纪,却活得如此悲苦。听得磨牙满脸同情,个劲地念善哉善哉。
桃夭却点都不关心他们谈话内容,也不关心贺山妹子得什疾病,她问得最多只有“还有多久到”、“老刘家面有哪些口味”、“那什记烤鸡皮烤得脆不脆会不会滋滋冒油”,搞得磨牙瞪她好几次,嘀咕她心如铁石,只关心自己肚子,不在乎他人性命。
临近傍晚,脚下路总算有该有样子,石块铺垫,蜿蜒向前,条小河陪在旁,两只渔舟载零零星星收获归家而去,岸边石头上坐个着湖绿布裙女子,只管望着水面发呆,看她身倦意,绣鞋上全是泥巴,多半是个走累
磨牙摇头,连声念着阿弥陀佛。
青年那张平庸脸顿时涨得通红,说“也不愿干这杀生事,只是家中贫寒,又逢亲人染病,这才出来荒地狩猎,拿这些野物去换些银钱。”
“你住在这附近”桃夭问。
“正是。”他忙点头,朝身后指,“离此处七八里路,有乌头镇,便是家。”
“乌头镇”桃夭眼睛亮,“有吃”
柳公子点点头“头发会破坏口感。”
磨牙耷拉下眼皮“那你可以把别人头发剃光再吃啊。”
“出家人,你怂恿去吃别人”
“阿弥陀佛,只是随口说。”
两个人正瞎说着,前头却传来桃夭“哎呀”声叫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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