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人去马家才知道,马老七老早拟纸休书,说马家娘子未有子嗣,名正言顺将她逐出家门,几天前还迎娶位新夫人。”贺山连连叹气,“枉以为他们夫妇相敬如宾,哪知马老七翻脸无情,糟糠之妻说弃便弃。”
“休妻”柳公子笑笑,“那你这人是送不回去啰”
“可不是。”贺山皱眉,“马老七还怪多事,说这女人已同他马家刀两断,婚嫁随意,生死无关,把跟她道轰出来。”
“啧啧,好句婚嫁随意,生死无关啊。”桃夭继续玩着她筷子,“昨夜枕边人,今日不相识。人情凉薄,不过如此。”
“倒是他家丫头还厚道些,追出来偷偷塞些马家娘子从前旧衣裳给,说主母不曾薄待过她,如今落得此番光景,她人微言轻,敢怒不敢言,也只能这样。”贺山继续道,“惦记着桃大夫嘱咐,抓着那丫头细细打听番。”
“此女并无妖气,深藏不露老妖怪”柳公子皱眉,“救她出水时与其肌肤相触,若她真是妖物,不可能毫无察觉。无论是气息心跳还是温度,她都是个寻常人。”
“不是妖物,却有妖毒。”筷子在桃夭手里飞快地旋转,“把话先放这儿,若那贺山能问到有用东西,那是她命不该绝,受累治妖怪,她也顺便沾光。但若他问不到,那咱们吃饱就走吧。”
磨牙嘀咕“就算贺公子问不到,你还可以自己去问啊。你们行医之人不是素来讲究望闻问切”
“你懂个屁。”桃夭白他眼,“再废话,立刻就走。”
话音刚落,那贺山匆匆忙忙从门外跑进来。
”磨牙还是不太相信。
柳公子喝完最后口面汤,啧啧道“连都以为听错呢。”
桃夭擦擦嘴,微笑“什时候说要治人”
“你刚刚才说过连滚滚都听见”磨牙戳戳滚滚,“是吧,她刚刚亲口说过只要贺公子做好那两件事,她就有医治马家娘子法子”
滚滚用力点头,然后觉得对磨牙支持还不够,又加上尾巴,使劲摇起来。
“她告诉你什”桃夭问。
“她说马家娘子为人是极温和,老爷说什她应什,从不违背,三从四德样不缺,对下人也是从不刻薄。但老爷对她贯不咸不淡,前年老爷还带过个外乡女子回来说
“桃大夫,回来”贺山跑得太快,大口喘着气,脸色十分不好看。
磨牙赶紧让他坐下,再给他倒杯水。
“人送回去”桃夭问道。
他口气喝光水,开口就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什没想到”磨牙急问,“女施主可安好”
“点狐狸骨气都没有,小和尚说什你就应什”桃夭揪揪滚滚耳朵。
“这不是没骨气,是站在真理边。”磨牙把滚滚从她手里抢回来,“难道你想反悔不治她”说着,磨牙突然想到什,问道,“那马家娘子真是患病才那样”
“说过,桃夭只治妖,不治人,这个规矩是定不会坏掉。”桃夭看他们俩眼,嘴角勾起抹狡黠笑,“那女子有妖脉。”
磨牙与柳公子愣。
“若非如此,她焉能令出手。”桃夭咂咂嘴,玩耍起手里筷子,“所以你们俩可以省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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