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公子抬头,顶上灯笼正亮,二楼也是人来人往,没有半分异常。
桃夭举起自己茶杯,手指突然从茶水上弹过,几滴茶水正好溅到柳公子眼睛里。
“你”柳公子下意识地闭上眼,伸手揉好几下,睁开眼正要发作时,却愣愣神,看着头顶处喃喃,“这是”
“病魔。”桃夭笑,“病气聚集,久未驱散,则成黑云,状不同,有似飞禽,有似猫犬,有似虎狼,为病魔也,形越凶,病越重。”
天鲜楼天花板下,正正飘过片黑云,形状颇似只张牙舞爪猫,像活物似,会儿在天花板上飘,会儿落下来在客人之间来回穿梭,但始终不曾离开天鲜楼范围。
“掌柜这里可是有什人患重病”桃夭突然问个奇怪问题。
掌柜小眼睛骨碌碌转,不解道“姑娘何出此言小店里上上下下都安好着哩,只有个伙计前些天染风寒,已经让他回去休息。”
“如此甚好。”桃夭点点头,指指柳公子,“这位兄长有些怪癖,最是忌讳肮脏病气。若是有病人碰他碗筷,他可是会发疯。”
“您放百个心,咱们店里来往人,客人管不,可伙计个个都生龙活虎,健健康康,也不能让病号出来招呼客人呀,有打喷嚏咳嗽岂不是坏生意”掌柜忙解释道,又对柳公子说“公子啊,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道理,您有您忌讳不敢多言,但天鲜楼几十年招牌,从未有哪个客人在这里吃坏过肚子,咱这儿里里外外都干干净净,您也放百个心。”
“上菜。你话太多。”柳公子端起茶杯喝口。
生,是来探亲还是路过哪”
“路过。”柳公子嫌他话多,不耐烦道,“快些把饭菜拿上来,们吃饱还要赶路。”
“是是是。”掌柜忙不迭地点头,然而忍不住又问,“天色已晚,二位客官可寻到落脚处不嫌弃话,咱们二楼就是客房,比别家客栈便宜不少哪。”
桃夭扑哧笑“老板你很会做生意呢,想必赚不少钱吧”
“哪里哪里,这人愚笨,做不得大生意,只能守着这间小店养家糊口。姑娘跟公子是要两间房还是间房”掌柜打铁趁热,非要赚到他们银子不可似。
“那就是病魔”柳公子有些诧异。
“咱们常听人说病魔病魔,而真正见过病魔人可没几个。”桃夭嘻嘻笑,“空间有限而病者又太多话,病气积聚不得消散,便会出现病魔之象。这里病魔还是只猫,
掌柜赶紧下去。
“你发是什疯”柳公子重重放下茶杯。
“你有洁癖是事实啊,最讨厌肮脏与疾病。”桃夭笑嘻嘻地剥着盘子里花生米。
柳公子皱眉,伸出手指往桌面上擦,看看,说“尘不染,合格。”
“你不是大夫,有些脏东西你是看不见。”桃夭指指头顶。
“间。”桃夭笑道,“这是兄长,个娘生,没什避忌,能省几个钱便省几个吧。”
“这样啊,行行,这就去安排。”掌柜转身离开,口里却嘀咕着“长得点都不像”
柳公子眼神要杀人“你说吃饱就走,住什店”
桃夭不理他,却把掌柜喊回来。
“姑娘还有啥吩咐”掌柜点头哈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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