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有钱丈母娘嫌弃穷女婿
老戏码磨牙猜测道“可是这位公子家世”
她忽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磨牙眼睛“
娘跟说，在你成为
个真正人类之前，你没有资格拥有任何段姻缘。而且，就算你现在是个普通姑娘，也不允许你嫁给个只剩半年性命人。”
这两句话太复杂
磨牙在心里来回琢磨好几遍，才后知后觉地吓大跳，脱口而出“你你不是人类”
温山海笑看着他“是媪姬女儿，怎
可能是人类。”
“媪媪姬”磨牙结巴着，好像从没听过有这种妖怪
不过就是座小小书院，何至于看得这入神
“山海，山海”磨牙拽拽她袖子，“你站在这儿好久。”
温山海这才回过神来，说声“哦。”
“有什有趣东西在里头”磨牙好奇地问。
“若麟在里头念书。”她依然看着书院大门，说出这个名字时，她红脸。
“山海啊，你”
“快来看快来看”
本来应该紧张压抑气氛，变成这样对话。
但也奇怪，这闹，磨牙居然也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随遇而安心情渐渐弥漫开来，至于那个只听见过声音怪物，好像已经失去令人恐惧资格。
两个穿着喜服家伙，成街头唯现鲜活颜色。
“传说中以亡者为食妖怪。”她坦然地说，然后看着满脸言难尽磨牙，“你怕”
磨牙摇头“不怕妖怪。并不是所有妖怪都会伤害旁人。”
她嘴唇扬起条好看弧线“谢谢你没有溜烟逃走。”
“好奇是你娘阻止你理由。”磨牙努力让自己忽高忽低心情平复下来，“她自己不也是妖怪你爹也是妖怪所以不许你跟人类通婚”
“爹是人类。”她苦笑，“但没见过他。娘
“若麟”磨牙见她这个神情，心头揣摩，试探着问，“可是你心上人”他相信她这样姑娘定是心有所属，而且肯定不会是个和尚。
她点点头，痴痴地看着面前紧闭大门，好像直盯着看，里头就能走出盼望人似。
“也曾在这里念过书。”她忽然道，“书院先生待们很和气，就算跟若麟作不出诗来，他也不责罚。”她像是回忆到什好事情，笑出来“们俩大约是先生教过最笨学生。但若麟弹琴本事，书院里谁都比不上。初夏好些个傍晚，他在河畔柳下抚琴，在琴声里念书识字，们很少说话，但只要互看眼，就知道对方此刻心情。”她顿顿，眼神黯然起来，“若麟说要娶，要请媒人去家提亲。”
表情跟事件不匹配，磨牙小心问道“你娘不同意”
她笑笑“娘把锁起来，不许再见他。”
从东到西，从南到北，温山海路都没停过，任何地方她都有浓厚兴趣，哪怕是个剃头小摊子。磨牙只觉得自己把辈子集市都逛完。
直走到条巷子里，温山海急不可耐步伐才停下来。
大门紧闭宅子横在巷子中间，青砖灰墙，几枝翠嫩竹叶越过墙头，清幽雅致。
“清岚书院”磨牙看着屋檐下牌匾。
温山海起码在这座书院外站半盏茶工夫，她既不走，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呆呆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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