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吓到
”桃夭
笑，“寄魂香只对妖物有用，那老货是人类，不会受影响。”她嗅嗅鼻子，“活香价值连城，百年未必有块。毕竟愿意为别人把自己放到火里
人太少，修为再高人也未必能舍身至此。”
秦管家沉默片刻，道“他大概还想着当年她被狐妖欺负事吧。”
“但她永远不会知道她憎恨那个人，其实直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床上那死昏母女，“你主人也不会知道，最后结果会变成这样。”
秦管家望着温夫人“虽然她性子变，但她从不是个怪物。”
“把病人当作货物买卖，还不算怪物”柳公子质问。
然从他身上冒出，金红光芒照亮整个房间，也吞噬中间那面容安详人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切可以重来，他还是不想当和尚，他还是愿意跟只妖怪在坟地里当邻居，跟她喝酒说话，替她教训恶人，然后娶她为妻，生儿育女
房间里烛光跳动着，秦管家慢慢取下脸上面具。
面具下不是人脸，而是片闪亮镜面，似玉似晶，光华潋滟。
虽然已经猜到七八分，桃夭还是皱皱眉头。
“她是媪姬，山海也是，哪怕只是半。她们需要进食。”秦管家道，“收购病人，是因为他们寿命往往最短。你们忘记她可以看到人死期
。但凡寿命还长，她不会伤害他们，无亲无故，她会找人家收留，有家，送回原处。至于命不久矣，她才会取气为食。如果这
“围绕在温家香气，你应该早就知道是什。”秦管家看着桃夭。
“寄魂香。”桃夭道，“术法高深者，若起舍身为人之意，以火焚身，可得寄魂香，又称活香，状如木炭，燃之有异香，可驱妖魔，护家宅。”
“主人离开后，
带着寄魂香离开云渡寺。”秦管家重新戴好面具，“等回到小屋时，媪姬跟孩子已经不见。寻她们半年，才在离襄阳几百里外小城中找到她们。那时她，已然是城中首富温老爷夫人，模样虽无变化，可脾性已然与从前大不相同，进退得当、稳健沉着。可惜温老爷新婚不到月就意外身故，只留下万贯家财以及她这个遗孀。想，这也是她选中他做夫君原因吧。”他苦笑声，“之后日夜潜伏在温府之中，却不敢轻易接近她与山海，她介女流，坐拥大笔财产，心生邪念人自不会少，天她带山海外出，夜归之时遇歹人劫持，出手相救，受到惊吓她大为感激，说府中正缺个细心忠直管家，于是终于得去到她们母子身边机会。次年，她说不愿再留在此地，想去离襄阳城近些地方安家，于是她变卖家产，带着山海来到天水镇。”他叹气，“想，她是不愿回襄阳，却又想离云渡寺近些吧。”
“定居之后，你就用寄魂香把整个宅子都包裹起来，令到妖物不得接近她们母子。”桃夭看柳公子眼，“确实厉害，连们柳公子都被熏到有气无力。”
柳公子回瞪她，不屑道“该放倒不放倒，那老货心肠歹毒，倒不见这破香有什用处”说着，他突然想起什，又道，“那天入府之前，在马车里见到个鬼玩意儿，双手合十，全身雪白地飘在半空，眨眼又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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