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还没休息呢?”杨邵觉得很难开口,特别是向叔叔婶婶开口。
他父母去世得早,从小住在叔叔家,叔叔婶婶是老实庄稼人,没有那些狠毒心思,对他很好,他现在拖着杨陶不敢回去,但每年过年,都会给叔叔打笔钱,钱不多,是他点儿心意。
婶婶唉声叹气,“你叔叔不让跟你说,上个月,bao雨给猪棚冲垮,你叔叔想把猪弄出来,猪没弄出来,自己还让石头给砸。”
“什!人怎样?”
“腰上砸下,也没什大问题,这些日子都能下地。”
电话也不见,去保险公司,也没人跟杨邵说小钱消息,这句话也就听听,真假还值得商榷。
“出事故这种事情谁都不想,但是您这种情况确实不在参保范围之内。”
合同写得模棱两可,但是杨邵记得很清楚,小钱是在口头上承诺过各种情况都能赔偿,像杨邵这样人,谁会去仔细看那长合同条款,也是人家怎说,跟着别人起买。
杨邵知道,现在和小钱争论再多也无济于事,重重吐出口气,“你也知道情况,就指望着这辆车吃饭,现在人受伤,车还在厂里维修,欠着房贷,还拖着个孩子,没有赔偿款不是要命吗?”
“这样吧,尽量跟领导申请,看帮您争取到最大利益。”
尽粮绝那步,真到那个时候,自己就算是借钱也得把房子留住。
听到杨邵回答,杨陶终于能安心睡觉,等杨陶睡着后,杨邵还得顶着瞌睡起来收拾屋子。
把杨陶换下衣服丢进洗衣机,简单拖个地,最后把账本和存款拿出来对下账。
出事故前收车柚子,没丢柚子放这久也都坏,这车算是光赔不挣。
当初买房子时候,能借钱地方都借,好些钱到现在都没有还,亲戚朋友也没有催,自己哪儿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去借。
隔着手机,杨邵听到叔叔埋怨声音,“你跟杨邵说这些干什!你让他安心在外面工作。”
“你们怎没有告诉呢?”
婶婶也不是故意说给杨邵听,他们儿子还小,出事情心里七上八下,总得找个人倾诉。
“你也别太担心,紧着你之前寄回来钱用着,也没什大
杨邵又不傻,大概从开始,小钱就打算跟他来这套补偿策略,他心里哪怕有诸多不满,面上还是表示感谢,“那谢谢你。”
“但是就算是能争取到保险金,还是得走流程,最快也要半个月。”
杨邵牙都咬紧,“半个月……”
挂断电话后,杨邵抹把脸,半个月就算是钱赔下来,也是远水解不近渴,他捏着手机,拨通叔叔电话。
电话是婶婶接,或许是杨邵错觉,觉得婶婶声音听着很累,“杨邵啊?”
可脸皮这个东西吧,真要是到那个份儿上,也没什拉不下来。
杨邵敲敲手机屏幕,就在他犹豫跟谁借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来,来电号码是保险公司那个业务员。
“喂?”
给杨邵办理保险业务员姓钱,杨邵没想到他能主动打电话过来。
“杨先生。”小钱也挺抱歉,所以尽量不跟杨邵见面,避免两人正面起冲突,“您今天来公司找,今天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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