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秋肃又猛地看向杨陶,杨陶此时被他本人大圈西装外套包裹住,小短手费力地伸出袖口,想要把他爸爸扶正。
“爸爸,醒醒。”杨陶朝陈秋肃投去求助目光,“怎办呀啊陈叔叔,爸爸喝醉。”
陈秋肃脑子里片混沌,关于杨邵切,像是串绷线手串,手串上珠子绷得七零八碎,自己没法将所有事情串连起来。
大冬天总不能让孩子受冻,陈秋肃让司机帮忙,
大晚上留小孩个人在家,就是为出来消遣喝酒?这人到底是怎当父母?
“叔叔!”杨陶仰着头,见陈秋肃表情凝重,“那是爸爸!”
陈秋肃收敛起不悦情绪,打开车门,抱着杨陶下车。
“爸爸!爸爸!”
稚嫩呼喊声根本叫不醒烂醉如泥人,杨陶有点等不及,想要陈秋肃把他放下,又不好意思说,跟个小陀螺样,在陈秋肃怀里扭动。
杨陶还是摇头,他没有爸爸朋友电话,而且爸爸胳膊骨折后,没空跟朋友见面,好久都没见过那些叔叔。
“那爸爸经常去地方呢?”
刚刚下楼经过小卖部时,杨陶特意留意过,爸爸没有在那儿买烟,平时经常去超市,现在已经关门。
“说不定爸爸已经回去?”
杨陶撅着嘴唇,“可是……他要是回去,肯定会给打电话……爸爸他回家就不怎高兴,很担心他……”
“别哭,嗯?”
“们再给爸爸打个电话?要是打不通,们再去他平时去地方找找看?”
陈秋肃大手轻轻拍打在小孩后背,表情没什变化,音调也只是平时低点,但出奇温柔。
他肩头小孩抱着他脖子不撒手,眼泪将大衣打湿。
“嗯……”
“杨先生。”
走到大排档前,陈秋肃礼貌性地喊声,依旧没有对方反应,他只能将杨陶放到地上,伸手拍拍对方肩膀。
谁知趴在人顺势朝他倒过来,他下意识伸手去接,额前碎发挡住那人眼睛,脸颊被酒精蒸得通红,他还是眼认出这人。
杨邵?
怎会是杨邵?
杨陶爸爸不见可能最多几个小时时间,就算是报警人家也不会受理,也不能把杨陶带走,陈秋肃想想,吩咐司机围着小区周围转转。
即便是挨着商业街,这片儿也不算繁华,白天有商铺开着勉强有点人气,到晚上冷清得厉害。
车子开得很慢,陈秋肃抱着杨陶坐到靠近车窗位置,每每经过开着小店或者夜市摊前时,车都会停下来,让杨陶找找有没有他爸爸身影。
经过处没有,下处还是没有,直到车子绕到小区后面夜市摊,杨陶指着趴在大排档桌子上人喊道:“爸爸!”
这个背影有种熟悉感觉,可陈秋肃来不及细想,他目光很快被桌上啤酒瓶给吸引。
陈秋肃拿出手机,拨通杨陶报出来电话号码,对方已经是关机。
听到冷漠女声,刚镇定下来杨陶,嘴巴抿紧,眼睛镀上层水汽,抽搐得有些厉害。
陈秋肃耐着性子哄他,扯过张纸巾将他脸上泪水和鼻涕都擦干净,柔声问道:“有其他亲戚电话吗?”
杨陶摇摇头,“爷爷奶奶在老家……”
“那爸爸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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