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花移栽得差不多,只有些泥土要收拾,陈释良也上年纪,蹲久腰腿都受不,杨陶特别有眼力劲儿,把椅子挪到爷爷跟前。
“爷爷你坐吧,来弄,下回再给爸爸和陈叔叔种。”
杨陶把地上收拾得七七八八,自己弄得自己身泥,陈释良笑笑,叫阿姨带杨陶上楼去换衣服。
这支开杨陶,杨邵隐约觉得陈释良有话跟他说,果然,陈释良去水池边洗个手,回来便把他招呼到院子里喝茶。
从茶碗里滗出来茶水透着碧绿,还带着淡淡清香,陈释良亲手将茶杯挪到杨邵面前。
等陈秋肃上班去后,杨邵也没有赖床,老在人家家里当少爷,他也不好意思,洗漱过后,就下楼去。
阿姨在厨房里忙活,不见陈妈妈和老太太,杨陶跟着他爷爷在院子里种花。
陈释良原本只要杨陶在旁边陪着,杨陶闲不住,又是帮忙挖土,又是帮忙搬花盆。
只有爷孙俩在院子里,陈释良在杨陶面前完全放下平时那副严肃模样,“这盆就是给们杨陶种,给这盆儿上刻上杨陶名字。”
杨陶是不管收到什礼物,都能欣然收下性格,“谢谢爷爷,给爸爸和陈叔叔也种盆吧。”
杨邵从浴室出来没心情再吃面条,甚至直接无视掉在他面前晃悠杨陶,坐到床边,重重叹口气。
“爸爸,你在想什啊?你面条再不吃就坨。”杨陶歪着脑袋去看他爸爸脸。
杨邵心里乱成锅粥,他现在只想个人静静,起身把杨陶推出房间,“出去玩,爸爸有事。”
房门被毫不留情地关上,杨陶生气地跺跺脚,出去玩就出去玩,他找爷爷玩去。
和煦日光透过玻璃窗洒到木地板上,木地板反光看着暖洋洋,这样好天气在深冬实属难得,可惜杨邵靠在门板上,没什心情去享受阳光。
“谢谢叔叔。”
陈释良没有抬头,想必杨陶改不口根本原因就在杨邵这儿。
“还习惯吗?”
原
听到杨陶还在叫陈叔叔,陈释良脸上笑容凝固,推推老花眼镜,想和杨陶好好说说,只听杨陶欣喜地喊声“爸爸”。
陈释良侧头,杨邵脸尴尬地站在楼梯上。
“早上好……”
陈释良脸上少面对杨陶时慈祥,但也还算温和,点点头算是回应杨邵。
陈家父子都有人让人沉默本事,杨邵想着自己要是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有点没礼貌,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院子里,看着爷孙俩种花。
他强迫自己捋清到陈家来目,是陈秋肃以补偿为前提,向他提出结婚请求,自己最终目,就是获得陈秋肃抚养费。
他和陈秋肃之间有只有钱,他甚至都不会将杨陶身份,向陈秋肃坦白。
即便是想得再怎清楚,也不足以让杨邵松口气,他觉得有什东西好像变。
接下来几天,两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陈秋肃也没有刻意回避杨邵,两人照样住在同间卧室,陈秋肃晚上也会在卧室办公,偶尔也会跟杨邵自然地说话,只是那种微妙气场,只有他俩人能感觉到,可他俩谁都没有点破。
不幸中万幸,年末陈秋肃公司比较忙,他这几天早出晚归,至少整个白天,杨邵不用跟他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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