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邵闭上眼睛，舔
开关车门
声音吵醒杨邵，杨邵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前有些昏暗，没等他反应过来，车门打开。
陈秋肃低头钻进后车座，杨邵鼻腔里全是他信息素味道，可能是习惯，嗅到雪松气息，让杨邵更加放松些。
“到？”
陈秋肃原本是想把杨陶抱出来，但杨邵哑着嗓子跟他说话，他像是被人点穴道，全身僵硬，怔在原地。
“嗯……”
反正就是造化弄人。
杨邵余光扫到后视镜，正好对上陈秋肃目光，他眼珠子
转，赶紧看向窗外。
不好好开车，看着自己干什
？
杨邵哪儿知道，他视线着实有些力度，陈秋肃几次抬眼，都能看到后视镜里，杨邵盯着驾驶座方向，嘴角微微翘起表情。
他俩到底是谁看谁啊？
私家车平稳行驶在路上，杨陶趴在车玻璃上，隔着层深色玻璃膜，他还是看到窗外灯笼，浓浓节日气氛，没因为寒冷冬天而减少。
“爸爸，要过年。”杨陶这下是真困，说话有点含糊，耷拉着眼皮子靠着车门坐着。
陈秋肃往后视镜看眼，“杨陶在打瞌睡。”
见杨陶坐着睡实在难受，杨邵叹口气，“你停吧，
坐到后面去。”
车停在路边后，杨邵下车换到后排，替杨陶解开安全带，让他枕着自己大腿睡在后座上，刚抬头，陈秋肃把大衣递过来。
他俩现在离得很近，杨邵丝毫没有意识到，还睡眼惺忪，呼吸也比平时重些，呼出来气息全扫在陈秋肃脸颊上。
“几点？”
这个时候，陈秋肃特别想听杨邵说话，他稍稍抬起身子，胳膊越过杨邵头顶，撑在后座上。
“十点。”
确实有点晚，陈秋肃家里人睡得早，杨陶也得早睡，杨邵收摊回来也挺累，不用做家务后，他也不怎熬夜，平时这个点儿基本上都睡。
车载音乐被调到很小声，慢悠悠，助眠效果极佳，杨邵努力克制自己不去跟陈秋肃对视，靠在后排，不知不觉就睡着。
见杨邵睡着后，陈秋肃中途又停次车，连西装外套都脱，盖到杨邵身上。
大概又开半个小时，总算是到家，车停好后，陈秋肃没有熄火，也没有着急叫醒杨邵，在车上默默等候阵。
车上环境比较狭窄，任何声音都会被放大，连静静倾听两人呼吸，都成种微妙享受。
直到杨陶翻个身，差点从座位上翻下来，陈秋肃眼疾手快伸手拦下，随后才熄火下车。
“车上睡觉还是有点冷，给杨陶披上，别感冒。”
杨邵看陈秋肃眼，没有说话，接过大衣，盖到杨陶身上。
车子缓缓启动，杨邵靠在车窗上，瞥到窗外飞快倒退景色，他也在心里忍不住感叹句，快过年。
原先这个时候自己在干什呢？还在风里雨里忙着出摊，在担心杨陶个人在家吃饭没有，害怕忙碌整年攒钱不够过年休息几天，怕给杨陶买不新年衣服，怕明年行情不好，怕明年能挣钱机会更少。
哪儿能像现在这清闲，杨邵转头看向驾驶座方向，还有专职司机，有些事情拜陈秋肃所赐，有些事情好像又沾陈秋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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