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愣才反应过来,心道:“这潘玉如果是女人就好。”却又赶紧摇摇头,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白蛇传》,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又默念十遍“是男人”,才起身付账。
旁边双*亵眼睛自从二人走进来就钉在这里,到这时候酒意上涌,更是按耐不住。见不过是两个文弱书生,干脆走过来道:“这样美人儿还真是少见。”说着就伸出双粗糙大手向着潘玉下巴伸过来。和他同桌几个人立刻拍桌子打呼哨起来。
“砰!”声。不但临桌胡哨声戛然而止,连酒肆中喧闹声也为之顿。将目光集中在许仙身上。
许仙站起来,满身怒气,手里提着他刚才坐着长凳,那猥亵中年人此刻坐在地上,呆呆捂着头,血从手缝里流出来,呻吟也无,却是被实木长凳打在头上打蒙,过会儿才开始呻吟。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说动手就动手,没有半点征兆。连那只手伸过来都淡定如常潘玉,此时也微张着嘴惊讶望着许仙,这真是个读书人吗?
口气,但这穷书生说出来却让他觉得爽直可爱。
笑着打趣道:“呵呵,到时候你可别心疼银子,再说囊中羞涩可不饶。”
许仙连说不会,二人进店中,点几样小菜,也不饮酒。上茶,潘玉略尝口就不再喝,他从小到大也没喝过这差茶,也没来过这样地方。
这酒肆生意不坏,客人划拳说笑声音,掌柜迎来送往声音,小二吆喝埋怨声音交织在起,让人感觉这不大店面里积蓄着股热气,俗气,人气。
只是同时也很是嘈杂,潘玉不由微微皱眉,许仙注意到不由心中懊悔,青衣无垢,长发如墨潘玉坐在这酒肆中,真有种白璧蒙尘感觉。就那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却感觉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那中年人同伙这才纷纷围过来,口中连呼:“哥哥,哥哥。”
中年人手捂着头,手哆嗦指着许仙,“给宰他。”他那些同伙立时围上去。
许仙凛然不惧,高声道:“是觐天书院秀才,有功名在身人,敢动,不怕千刀万剐吗?”这番话说声色俱厉,丝毫没有许仙平日里随意温和模样。
地上那汉子大嚎:“宰他。”他那些同
许仙叹息道:“安能以皓皓之白,染世俗之尘埃乎。们还是换家吧。”却是引用屈原《渔父》里句话。
潘玉笑着微微摇头:“都是沧浪之水,这尘世喧嚣,到哪里都躲不开,都是尘世中人谁又能够尘不染呢?”说着拿起桌上茶杯口饮尽。
菜上来,小碟乘着还算是干净精致,让许仙悄悄松口气。许仙中午除吃就是喝,倒是不太饿。潘玉做东忙着应酬,还真有些饿。小口吃着这些粗茶淡饭,真感觉别有番风味。
许仙看着,心里突然冒出四个字,优雅入骨。这就是前世所谓东方贵族吧!彬彬有礼却又洒脱无忌。远非前世那些计较红酒年份、衣着品味,句句不离先生小姐西方贵族能比。高贵,只因带着千年传承文化底蕴。
吃晚饭,潘玉先饮口茶漱口,又拿出素白手帕擦擦嘴,最后轻轻抿抿嘴唇,冲许仙微微笑道:“吃完,多谢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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