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船看,果然个大洞在船头,确实是行不得。只是他们都不是刁钻之人,将船费余资付,就打算步行去金华。许仙还想扣下剩下那段路程,宁采臣却挥手道:“算,留给他修船吧。”
船翁登时千恩万谢,若是遇上刻薄客人,恐怕余钱都不会给,能但扣下剩下那段路费已经是最好结果,但没想到遇到这大方客人。
许仙也只能摇头苦笑,这两日相处,他已经知道宁采臣家境并不宽裕,但对钱财未免太大方些。
接着就只能以足代船,以脚代马,好在二人都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而且船上狭小颠簸,此时弃舟楫,踏上平地,走会儿出点汗,反而更觉得舒畅。
此时已是深秋,路秋景连绵,姹紫嫣红,路过片枫林,只见满山红遍如同山火,更是绚烂。久困于城中许仙见如此景色,也觉得心神开阔,尘心消减。修行之辈能长居山中,观这四时变化,确实让人向往。
要请许兄到家里尝尝拙荆手艺。”宁采臣却并不似寻常书生那客客气气。
许仙惊诧道:“你,你已经成婚?”虽然看他黑脸模样应该不是那个宁采臣,毕竟无论什题材宁采臣都是个小白脸形象。但知道他已经成婚许仙还是松口气。
宁采臣哈哈笑道:“不比许兄少年多才,小小年纪就能进着觐天书院读书,老哥已经二十岁年纪,自然是成婚。”他看许仙年少面嫩,从见面就小心翼翼模样,还以为许仙是第次出远门,就存照顾之心。
许仙终于忍不住问道:“请问嫂子贵姓?是否姓聂。”他也知道这问题在古代实在有些无礼,但这时候为平息心中担忧也就顾不得这多。
宁采臣果然皱皱眉头,但没有动怒,而是道:“拙荆姓王。”
不过若是年年岁岁都如此,恐怕也没什趣味,而且那时心向道,洞中无日月,却怕是没有现在情怀。以此刻“人”心看这些景色才有味道不是吗?
有句话叫:鹤立雪上,愚者见鹤,智者见雪,禅者见白。许仙却觉得见鹤是人之常情,见雪也是别有意趣,但真到见白时候,却已经失鹤,失雪。
没有谁能得到
许仙终于深深嘘口气,放下心来,“请恕小弟无礼,只是有个乡里就是嫁到金华,不由有此问,对,大哥没有纳妾吧!”许仙最后突然想到,时人妻和妾是两码事。
宁采臣这才释然,听许仙最后句话,正色道:“生平无二色,怎会纳妾呢?”
许仙放下最后点担心,但不知为何感到这句话有点耳熟,似乎在哪听过样子!但他无暇多想,别过来相送潘玉,随宁采臣上路。
北人乘马,南人乘舟。许仙二人路烟波,沿金华江而下。路行来,许仙感觉宁采臣慷慨豪爽,虽然因为长自己几岁,有时喜欢摆出老大哥架势。但路上对许仙多有照顾,是个值得交人。
“两位官人,实在不是老头子不守信用,只是船破成这样,不修修,实在是没法走。”船翁面告饶,面将船泊在江边。原来今日不小心撞上个江上浮木,老船早已腐朽,登时破个洞,却是没法再往前,若要修补,恐怕也要两三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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