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风月巷原不叫风月巷,不知从何时,两边都挂上烟月牌,后来就改名为风月巷,当红姑娘或能在这条街上寻得个住处,并不像寻常娼妓住在青楼里。不过也要受教坊司管理,上面也有些妈妈鸨儿接应生意。只是面上比寻常青楼女子要从容些,也更舒服些。
即便飘零至此,也总算是要过年。风月巷两边也同样是张灯结彩,与寻常百姓家没有什分别,或许还要更投入些。毕竟年到头也不过这数日算得上清闲,平日里那些美酒佳肴、红罗锦绣虽好,但其中滋味,也只有甘苦自知。
“小姐,这大过年,就让你去见客,真是欺负人。去回那老东西。”青鸾说着就要往外走。
彩凤急忙拦住道:“们虽不怕她,也不好得罪她。只是见面,不妨事,帮梳妆吧!”
青鸾无奈,只得应允,她知道自家这小姐总是有道理。
仙摸,又听说能去看灯会,就又喜孜孜说好。让许仙这个邪恶大叔趁机狠狠过几把手瘾,笋儿大为羞涩逃回道观。
许仙掏出两张“神行符”贴到腿上,这是他最近学会新符。而后路狂奔回家,快逾奔马。他考虑如果自己混江湖也可以号称“神行太保”。不过这世界即便有梁山也是上不得,不然或许就变成“水漫梁山”,众位好汉恐怕要出师未捷被淹死,替天行道伟大志向也只能胎死腹中。
迎着夜风,许仙阵胡思乱想。
杭州听月楼中。
个英武非常,看起来不过二十八九岁男子拱手道:“在下只求见彩凤姑娘面,别无他求。”
彩凤番梳妆,转过中门,便去见那不速之客。进房中,那等着男子眼睛立刻亮,炯炯盯着彩凤。旁边老鸨轻咳声,男子赶紧起身道:“在下楚剑雄,见过彩凤小姐。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小姐勿怪。”他努力使自己显得有礼些,心中竟然微微有些紧张。
彩凤微笑还礼:“彩凤多谢楚公子厚爱。”又冲老鸨道:“妈妈,你去休息吧,这里有青鸾侍候就行。”
楚剑雄听她声音又是愣,若以黄鹂做比,都显得轻慢。不由响起传说中凤鸣,言语间自带着百鸟来朝雍容。他又忍不住自嘲,自己竟也会做比。
而后彩凤如寻常样从容应对,这样人她不知见过多少,这样话她不知
此时夜已经深,听月楼中也没几个客人,毕竟会在大过年就嫖妓宿娼还在少数,只是寻常青楼女子无处可去,就在这楼中吃住,也就索性开门。
老鸨打个哈欠,斜眼瞧眼面前男子,衣着寻常,面有风尘之色,不像是富贵人家。只是面容生粗犷豪放,极有男人味,若是她在年轻二十岁,正稀罕这样人。只是现在,她却只认那黄白之物。
“你也不瞧瞧这是什时候,这才初几,彩凤姑娘说不见客。就是平时,彩凤是谁人想见就见吗?”眼中鄙夷在困倦之下显露无疑。
男子脸上闪过丝怒意,若非有求于人,他岂会受这样侮辱,但他也算历经沧桑,也知这老鸨爱钞道理。从怀里掏出张银票奉给那老鸨“但求妈妈引见,在下另有后报。”
老鸨眼睛被那张薄薄纸牢牢吸住,三百两只求见上面,这样人正是她现在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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