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挥手道:“放心啦,力量只是手段,不用特意推崇,也不用专门贬低。全看如何操纵而已,只要这颗心没变,修什法门又有什区别呢?”
潘玉担心道:“谁都以为自己不会改变,但心为猿意做马,最是控制不住吧!”就好像没想到会遇到你,更加控制不住现在自己。
“这就靠你啦!”许仙笑道。
“靠?”潘玉惊讶。
许仙望着泛绿树梢,阳光在哪里凝落“只要你在身边,就会明白自己该做个怎样人。如果真跑到深山老林中修个四五十年,出来看家人朋友全死光,心里不变态才怪呢!”他这句话大概把很多修行之人都骂进去。
海真心传授他法门,不由皱皱眉头,道:“若有日,在下道同大师您不同,甚至相反,该要如何呢?”
法海放声笑道:“辈中人,岂拘俗法。若你逆老衲道,咱们就来论上论,若是论不明白,就比上比。老衲必将你盖入那口大钟之内,吼上七七四十九声,看你悟是不悟。”
许仙先是无语,拳头大就是道理啊!后是失笑,好个爽快和尚,修行中人不就是如此吗,只要有条足够大道,走足够远,就定有个足够强拳头,到时候不用废话,比比就行,没什不好意思。但这和尚爽快中还含着“*诈”,摆明要欺负自己修行时日短,功力浅薄。
许仙朗声笑道:“好,师傅,将来就看看道能否胜过你道。”心道:你欺力薄,却要欺你人少。到时候跟你“论道”就不是徒弟个人。咱左小白,右小青,打碎你钟,揍你个鼻青脸肿。
两个人相视笑,各怀心思,却都觉得满意。许仙是因为获得能够施展法门,真正有自己战力。而法海则是因为订下师徒名分,将来也好管束这许仙。
潘玉嗤笑声,百花失色,掏出两张精致包金请柬道:“刚好有人请你喝花酒,让汉文你多多体会世俗美好,免得哪天真想不开,跑到深山里做野人。”
许仙讶“请喝花酒!哪个如此行善积德?”接过请柬看,笑道:“乘彩凤画舫入长江游赤壁,金圣杰好大手笔。”
至于管束不许仙问题,他是想都没想过,他这千多年可不是吃白饭。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用强,许仙性情也绝不是用强能逼迫,还需耐下心来慢慢引导。让个没体会过世俗辛酸苦辣年轻人入空门确实不太现实,自己当年也是年过不惑才开始清修。但无论如何,这因是已经种下,只待来日结果便是。而时间,他有是。
许仙走出房门,日头温暖洒在身上。
潘玉走过来道:“看来是学会。”
许仙哈哈笑道:“那是当然,只等练得绝世功法,让那老……师傅知道许仙不是任他揉捏面团。”
潘玉嗔他眼,又叹道:“你真决定要走这条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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