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也睁大好奇眼睛,这对和尚竟然胡乱说什姐姐和许仙是要做夫妻。
觉远停下脚步,却只道:“小僧就送到这里,可惜未能留宿几位晚。”
许仙见他不愿说,也不勉强,道:“正打算安家在苏州城中,等安顿下来,定然再来拜会。”
觉远忽然道:“拜会不可不知所拜为谁,你可知道这寺中供奉是哪位神佛吗?”
“觉远,还不给回来。”却真是法源声音,将大雷音术融入寻常话语呼吸之中,当真是妙不可言。
笑面僧听罢更是哈哈大笑,道:“和尚,以后你这破庙香火,怕是要因此诗而大大兴盛起来,以后也该与们多点供奉吧!”
法源兀自沉吟不语,醉面僧却放声大哭起来。
笑面僧问道:“咦,师兄因何哭泣?”
醉面僧道:“哭此处再也无如今清净。”月朗风萧,起从松间穿过,拂动他们衣衫与眉发。
法源指桌上字句道:“哭什,已经没。”果然那首枫桥夜泊已然没入石桌之中,再也寻不着痕迹。三僧心中然,这也是许仙给他们选择吧!
许仙拱手道:“三位诗才,禅意,小子都望尘莫及,扰几位酒兴,深感歉意,这便告退。”这倒不是虚言,而是真心话,若非抄得几首诗词。无论佛法还是道行,他都没资格同这三人同席。
白素贞也道:“这弟弟出口无状,还请三位恕罪则个。”
那个直醉眼惺忪,沉默不语老僧忽然道:“好,夫唱妇随,果然是人间良配,天作之合。”
小青上前步,挑眉道:“和尚,你喝醉吧!明明说是姐弟,姐弟啊!”
笑面僧却道:“这师兄虽饮千杯,亦是不醉。就是瞧着你们,也像是夫妻,不像是姐弟。就是今日不做夫妻,来日也是要做夫妻。”
觉远冲三人微微笑,又行个礼,转身拔脚便走。
许仙同白素贞对视眼,心下均是好奇,寺庙中供奉无非是佛祖菩萨,还能有什稀奇。
同走到正殿门外,向里瞧去。月明如昼
醉面僧却哭道:“怎没有。”说着话撩开衣衫,拍拍瘦骨嶙峋胸膛。那意思是,这诗已牢牢刻在他心里。
笑面僧也道:“清风明月,天下人共享之。这等千古绝句,也该是如此。”
法源心道:“好个许仙,来便让受你这等恩惠,以后还不知如何相处。”
若无枫桥夜泊,寒山寺也只是寒山寺而已。
许仙三人出小院,就见觉远在门前恭候,又是跟着他脚步,却闻身后哭声传来,不觉失笑,问道:“这位师兄,不知那两位长老是什来历。”
许仙同白素贞相视眼,又起转开视线。
许仙笑道:“不知两位竟然还兼着月老职司。”
笑面僧道:“是那老头子抢们生意,乱牵红线。若是见,非揍他顿不可。”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许仙觉得这几个人怪形怪状,说话也是颠三倒四,不欲多做纠缠。正想要离去,却又上前,粘酒水在桌上书写起来。写罢,拱手才带着青白二女离去。
三僧起凑上来瞧,月色之下,石桌上字句清晰可辨,法源念出声来道:“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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