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有种不好预感,却还是道:“你想做什?”
小青也露出难得忸怩姿态,红着脸低着头道:“你觉得姐姐会喜欢吗?”
许仙目瞪口呆摇摇头,小青恼羞成怒,上前抓住许仙衣领,却又放松语气,道:“现在很紧张啊!”眼眸似乎含着春水,流盼四顾。
还不等许仙说话,小青就撒开许仙衣领,绕着圆桌转
他想起她,又摸摸胸口,低声问答:“本心,到底是什呢?”会在梦里毫不犹豫吻她,到现在自己还觉得有些惊讶。但又觉得自然而然,没有半分冲动或者不安。而在梦中,她竟也接受自己……
只是恩惠吗?只是帮助吗?想不明白。
许仙正自寻思,却闻声笑语。
“黄梁犹未熟,梦到华胥。”
这声笑语从天际传来,令许仙心中讶,抬眼望去,却只见得白云渺渺,想要驾云去寻,却又止住,低头寻思这两句诗含义。
柳絮飞更密,洋洋洒洒,随着春风乱舞,穿过长廊,穿过庙宇,落满二人衣衫。
如同大雪般,却不会融化。
白素贞道:“你眼睛怎样?”
许仙四下望,果然眼中不再出现幻象,微微笑。“没问题。”
又将视线投向远处,再将灵力运至眼目,果然见远处垂柳被慢慢拉近,慢慢清楚,果然是视远如近。但到达定极限,也就不成。但只要入门道,以后慢慢练习就可以,自然会慢慢提高。
“黄粱梦”自然谁都知晓。传说中,那便是吕洞宾被汉钟离渡化情景。而“华胥梦”则出于《列子·黄帝》,传说黄帝即位十五年,“昼寝而梦,游于华胥之国。”
华胥之国无帅长,自然而已。其民无嗜欲,自然而已。不知乐生,不知恶死,故无夭殇;不知亲己,不知疏物,故无爱憎;不知背道,不知向顺,故无利害……
虽然同样是梦,前者所说只是简单“人生如梦”,而后者却阐述道家“太上忘情”至高境界。
“喂,许仙。”身后声呼唤打断许仙思绪,许仙回头看,讶然道:“小青,你怎穿成这样?”
如他们初次相见,小青带发冠,着劲装,做男子打扮。只是柳眉弯弯,皮肤白皙,胸口还鼓鼓囊囊,让人眼就能瞧破。此刻脸上正带着洋洋得意微笑,“唰”声打开折扇,道:“看本姑娘,公子这身打扮怎样?”姿态潇洒,倒真有几分公子哥样子。
白素贞点点头,微笑道:“那就好啊!今晚可以给答复吗?”
眼前柳絮时之间密集,令他看不清她眼眸,但还是叹口气道:“没问题。”或许只能说抱歉。
她却先伸过手来,握住他手,柔声道:“不用想太多,永远都是你姐姐。”又对他轻轻笑,而后身影就消没在漫天柳絮之中。
许仙下意识摸摸嘴唇,极目望向天际,却不由想到,自己心海中,那片迷雾之下,到底掩盖着怎样人生呢?自己又为何穿越到这个世界,与这些人相遇呢?
前世吴山早已不存在,他本以为自己只是个李代桃僵穿越者,但事到如今,却又感觉并非如此,那重重迷雾之后,或许就藏着事情真相。待到神魂强大,定要让她再带自己到那里走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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