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源皱眉道:“白施主?让觉远去招待。”随即想起,觉远正在禁闭之中,便道:“让她到偏房稍等,
敖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滚滚,在江面上回荡。“开来真是老,竟然老想着取巧法子,你已经是条真正龙,不用来指手画脚,可以放心。那老鼋屡次挑衅,早就想教训他顿,只是想为你多撑几年,才放过他,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熬璃急道:“爷爷!不行,你身体。”
敖乾把手按在熬璃肩膀上,“用你自己方式去取得长江,乃至黄河吧!现在爷爷也要行自己道路。”他是何等骄傲之辈,如何容得法源屡次挑衅而不出手,只是为熬璃而已。
敖乾将那片龟甲与甲上扣出灵珠都交给许仙,正是打算转给法源,让他恢复全部法力,不占他便宜,好在将死之时同他决死战。
如今熬璃说出这番话来,却令他老怀大慰,他已相信,即使没有自己,熬璃也定可以用自己方式实现自己梦想。
而已。
熬璃抓住敖乾大手喊道:“不,不会,爷爷不会死,爷爷你说啊,你不会,死。”眼眶中涌出,声音渐渐低落下来,无法面对敖乾目光,低下头小小肩膀颤抖着,想要压抑着什,终于忍不住“哇”声扑在敖乾怀里痛哭起来。
敖乾训斥道:“哭什!教过你哭吗?”心中却是十分不忍。
熬璃摇摇头,但眼泪却止不住往下掉,她终于明白爷爷为什要把自己送到西湖,为什硬要让自己拜许仙为师,为什……定要死呢?
许久之后,熬璃呜咽渐渐平息,敖乾才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再去其他地方,在江中好好修炼,再过几年爷爷会将长江水脉慢慢转交给你,到时候无论何方来攻,你也有搏之力。”敖乾现在维持多半是靠这江之水,若将水脉转给熬璃,无异于自损寿元。
敖乾遥望东南方,摘下斗笠,脱下蓑衣,身上散发出滔天战意。如今,他终于可以放下负担,放手搏。
江水滔滔,湖水渺渺,白浪淘谈,风起云涌。
……
寒山寺,法源默默静坐,心情也是颇不平静。他已经感觉到,那来自北方战意,感到大战将临。说实话,即使取回来龟甲,他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战胜敖乾。但这战却非战不可,这也是他骄傲。
个僧人推门进来道:“方丈,外面有位白施主求见。”
然而,熬璃却抬起头,摇摇头道:“不,爷爷,要去找白姐姐,去找许仙。”泪眼朦胧中美丽双眸透出种坚定,映出鲜红色朝霞。
敖乾皱眉道:“因为许仙吗?”
“嗯”熬璃摇摇头,道:“去西湖时候,爷爷不是说过吗,要个人努力。”用手抚着胸口道:“爷爷,做到,不只是靠白姐姐和许仙,还要靠自己。现在已经有很多很多东西,不能再躲在长江里,不想再依赖爷爷,爷爷你放心吧,会走好自己路。无论成功与否,只想试试。”至少可以用自己去替代他吧!
熬璃举起右手伸出小指。
敖乾愣,却闻熬璃道:“是许仙教约定方式,来做约定吧!无论结果如何,爷爷都定不要来啊。如果爷爷来,就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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