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地,蔚非尘目光变得有些涣散,轻不可闻地呢喃:“与娘子希望,们孩子可以自由自在,无忧无虑辈子,但看来,从让他在轮迴谷长大开始,就是不可实现事。”
“……事与愿违,是们之过。”
握紧拳头,指尖深陷掌心,殷九霄视线模糊。
恍惚间,蔚非尘似乎错将他看成别人,涣散眸光深清如许,毫无血色双唇上下开合。
话音落下之际,在殷九霄和嵇远寒眼前,蓦然垂下手。
对于蔚非尘连续多年待在地底而言,他全身早已被阴毒侵袭,如果不是全靠身高绝内力在支撑,早就随妻而去,如今将功力全传给别人,数年积压阴毒彻底爆发,让他再无多余力气做些什。
殷九霄站起身,步踏出,体会到何谓真正脚步轻盈,他走到蔚非尘面前,扫刻着“蔚非尘爱妻殷绮琴之墓”木牌眼,看到坟冢前插把绑着火红流苏鸳鸯香囊长剑。
他蹲下身平视着对方:“蔚前辈,你不问到底发生过什吗?”
蔚非尘长久没有回应,殷九霄以为会就此被无视,直接坐在地上,决定与蔚非尘死耗,然后终于听到对方答非所问:“你师父当初带你回去,便是做好让你成为下任谷主准备,而你既然再次寻到这里,又碰上大限将至,便是命中注定。”
“大限将至”四字让殷九霄有些愣怔,他放在长袖中手缓缓紧握:“是因为这里阴毒?”
身后侧,虽然蔚非尘说过殷九霄不会有事,却还是心中焦急,当殷九霄终于醒过来后,连忙来到殷九霄身旁。
当看到进来始终形容枯槁殷九霄脸上终于有神采,虽然依旧形销骨立,但相信假以时日,肯定可以恢复从前容光。
嵇远寒终于如释重负。
“无事。”殷九霄望着蔚非尘,对嵇远寒道。
顿顿,他又道:“不如说现在感到好得不能再好。”
蔚非尘临终前对殷九霄道:“绮
“毒老怪临走前与说,你与嵇远寒服下两种毒足以让你们不受此地阴毒所侵,所以不论你们想在此地逗留多久,都是无碍。”蔚非尘越说声音越轻,像是强撑着才将话语完整话吐露出。
殷九霄攥紧拳头,抑制着言语颤抖:“你明知道,想听不是这些。”
蔚非尘眼睑颤抖,随后睁开眼,当他与殷九霄湿润眼睛对上,忽然笑笑,双璀璨夺目眼眸如今稍许黯淡,却带着无以名状温柔和怜爱。
此时无声胜有声。
殷九霄看到对方眼瞳里映出人流下眼泪。
他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头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明不说,在这个昏暗只有些微烛火之光地底,眼睛更比过去能看得更清楚,身体更是神清气爽、身轻体健,仿佛吃下天底下最好疗伤圣药。
而这切大概都是蔚非尘所为。
蔚非尘扯扯嘴角,轻描淡写道:“这身功力全部交给你。”
对方说得轻巧,好似只是给殷九霄杯水喝。
蔚非尘扶着旁边山体墙壁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向前方四丈外坟包处坐下,靠着木牌缓缓滑坐下来,对殷九霄说句:“你要东西都在前方山谷里。”似乎再也懒得看殷稽二人眼,闭上眼,此后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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