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远寒没有说是,这是他自觉自愿,满是真心实意,无半分虚假,甚至于他内心深处冒出个小小念头,要真是可以惯坏殷九霄,才是自己三生有幸。
只有他知道,这年半以来,主人自有浑厚内力傍身,便常常彻夜不眠,筹谋着踏入江湖后切。
而这切起始,便是从悬空寺这场大火开始。
“可惜……悬空寺前日大火连天,怕是百年寺庙,毁于旦。”
说来也巧,岑河住在陵川郡,与陵定山隔两座山头,那日悬空寺大火连天,站在陵川郡都能看到道直冲天际火光。
“是啊,可惜。”
殷九霄打个哈欠,因为他看起来兴致缺缺样子,岑河不再自讨没趣,凑到邓管事身旁。
趁着岑河不再注意他和嵇远寒,殷九霄手往后挪挪,扯扯嵇远寒袖子,聚音成线将话传到嵇远寒耳中:“岑河与你说话你不答,若是这说呢?”
中逗留抹淡漠,恰与袭宽袍广袖青衣相得益彰,正如阵寒风吹遍桃枝,漫天桃花凋零,只剩下枝头点嫣然,映入眼帘,鲜活又明艳。
真真叫人惊叹声谪仙人。
纵然是见惯各色人等邓管事也愣下,目光在对方夺目狐狸眼上定定,听到这位宽袍广袖青年向他致歉,并介绍自己是殷九霄,身旁之人是自己侍从嵇远寒,连忙道:“公子表人才,适才是老朽失礼。两位公子,可以称呼为邓管事。”
岑河双手环胸,脸好似“懂”表情,让邓管事内心有些哭笑不得,不再多言,言简意赅道:“三位,庄主已在后山等候多时,这边请。”
岑河车夫将两辆马车牵走,跟着府内仆人去马厩。
嵇远寒顿顿,才也聚音成线回道:“属下理当如此。”
殷九霄“哦”声,勾起唇角,连跨两步走到岑河邓管事那边,与两人起攀谈起来。
广袖在殷九霄走动间轻轻晃起,好似嵇远寒那可无法镇定心。
他手中持剑,不自觉地攥紧剑柄。
适才主人神情看似漫不经心,眉眼间迅速掩去倦意却如细长针扎进嵇远寒心尖上。
三人跟在引领邓管事身旁,岑河凑近殷九霄,唇畔细微开合,聚音成线:“可没让你不要用内功逼酒,这酒还是你逼喝,看你自己倒是很想醉。”
殷九霄不置可否:“醉好歹能睡个好觉。”他看身旁嵇远寒眼,淡淡道:“不过,要不是阿寒直用真气煨着碗醒酒汤,怕是现在还醉死在车舆里。”
岑河立马对嵇远寒肃然起敬:“远寒兄,你对你家主人可太好,也不怕惯坏他。”
嵇远寒依旧站在殷九霄身后侧,对于岑河话声不吭。
岑河道声没趣,放开声音和殷九霄聊天,说起这段时日殷九霄总是不见人影,听自家府上人说是前往山门上香去,他意味深长地说没想到殷九霄还是如此虔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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