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转头,看着嵇远寒冷硬眉眼,这人说得无比认真,用句话就否定自己。
怒从心起,他压抑着愤怒,字顿地问道:“你是这样认为?”
微凉衣袖从松开指尖滑走,殷九霄心越来越沉。
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嵇远寒低垂头顶,片刻后,沉声道:“嵇远寒,当年离开轮迴谷,你从暗处现身陪着路走到现在,你早就称不上是影卫。”
“说是你侍从吧,们也曾以好友相称,或许在你看来只是虚情假意,可真将你当成好友。”
殷九霄缓缓地,松开手,皱皱鼻子,又脱口而出:“点都不喜听你说‘是’,喜欢听你说‘好’。”
话说出口,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为掩饰狼狈连忙转身,呼出口气,坐在屋顶上。
尽管嵇远寒近在咫尺,可先前发现这人不见踪影惊慌似乎还残留在心上,殷九霄知道刚才愤怒是没有道理,或许嵇远寒不过是想看看月亮,抑或是跟着他太累,想出来透透气,更或是为躲避他半夜爬上床扰其清净……
脚下是片片砖瓦,头顶明月当空,视界变得清晰,他再次伸出手,把抓住嵇远寒袖口:“坐下。”
嵇远寒坐下,殷九霄也没有放开手。
殷九霄茫然四顾,瞬间,慌神。
夏夜风从打开窗户吹拂而来,殷九霄从窗户外翻身上客栈屋顶,心乱如麻不知该去何处寻找。
“主……九霄?”
殷九霄闻声连忙扭头,定睛看,嵇远寒坐在他左手边不远处,看到他后站起来。
月光清晖落在嵇远寒脸上,如猛烈击撞在殷九霄心头。
“而且,若你没有存在必要,早就尸骨无存,哪还有现在殷九霄。”
肺腑之言,言尽于此。
殷九霄转身离开屋顶时,留给呆立原地嵇远寒句话:“最后次前往地下轮迴谷,问个问题,你回
凉爽夜风吹拂在面庞上,静谧氛围丝丝缕缕环绕在二人身边,身旁人如既往安静逐渐抚平不安心,也让殷九霄意识到解决烦躁唯办法就是问清楚缘由。
正要开口,便听到嵇远寒夹声音:“今日画舫船上,若主人不曾出手,属下可能已在那掌之下重伤。常言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属下本应是保护主人存在,今日却被主人保护,实在不该,属下羞愧。”
“你就为这个在烦恼?”
殷九霄以为是什,正要宽慰嵇远寒,身旁人便说出让他既生气又无奈且失望话。
“需要被主人保护影卫,根本没有存在必要。”
颗被吊起心倏忽落地,殷九霄却剧烈呼吸起来,就像是气急,怒气冲冲地走向嵇远寒,他张口欲言,可又突然语塞,不知该说什。
嵇远寒似乎因为他脸上愤怒而有些诧异,接近中,这人似乎觉得又不明缘由惹他生气是在自己错,就要跪下,殷九霄已来到嵇远寒面前,双手抓住对方双臂。
嵇远寒愣怔瞬间,殷九霄将其紧紧抱住,像是要揉进自己身体中般。
殷九霄语气凶狠,仿佛要将嵇远寒吞吃入腹:“以后不许再这样无缘无故离开。”
“……是。”嵇远寒不明所以,怔怔地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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