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叫主人,说便是规矩。”嵇远寒拿起搭在木桶边缘澡巾,搬个凳子,坐到旁,让嵇远寒靠到身前,知道这人浑身僵硬,起初只是用澡巾轻轻擦拭对方肩膀和脖子,欲让人慢慢适应。
目之所及处,嵇远寒身上很多陈年旧伤,大部分都是儿时那场雪地中与马贼搏命而来。
。
情之字,掩饰不。
看懂之后,果真大不样。
既然嵇远寒不敢“放肆”,那只能自己亲自上阵。
殷九霄洗好后换上身黑衣紫衫,等小二重新打水来,他佯装坐到桌前吃着方才叫上来果盘,等嵇远寒走到屏风,听到水声,他伸个懒腰,随后道:“无聊得很,忽然想起儿时洗澡时阿寒你也守在身边,为操心这个操心那个。”
水声停顿,嵇远寒道:“是该做。”
“这路亦是有你在旁,才能站在这里。”殷九霄走到屏风后,嵇远寒听到脚步声,连忙回头,四目相对,殷九霄撩起袖子,抿起嘴唇,浅笑如春,鲜活而澄澈,“给你擦个背,如何?”
面对嵇远寒惊慌失措眼睛,殷九霄眉头微皱:“都是男人,难不成你还嫌弃是个断袖?”
“不是!”嵇远寒急忙否定,可却又说不出下文,片刻后才支吾道:“……主人,这不合规矩。”
此人睫毛震颤,如果不是身上没穿衣服,可能下刻就要逃出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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