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裴霁寡言
性格，多半不愿意开口，但众人看向他目光都带着若有似无期待。
有那
几秒钟裴霁都没动，就在舒盼裴修他们以为他不会开口想岔开话题时，裴霁突然站
起来。
在大家注视下，裴霁拿着杯子手微微用力，抿抿紧绷唇线，目光扫过在座四位长辈，最后才缓缓开口：“对不起，这些年让您们担心。”
众人闻言，均是
愣。
裴霁就说这句话，但在场除年纪尚轻裴茜，都陆续懂他话里意思。
舒盼自己也说不出现在裴霁是哪里不样，两条柳叶眉纠结几秒，小声开口：“只是给
感觉。”
感觉向来很抽象，无法确切描述。
虽然裴霁今天举止神态与往常无异，但舒盼就是莫名觉得，她昭昭没以前冷。
就好像多点什。
灵气？朝气？
舒盼几乎是立刻松裴霁手抬头去看他表情，神情有些惶然无措解释：“抱歉昭昭，妈妈不是故意，你没事吧？……”
“没事。”
在舒盼说出更多话之前，裴霁先开口。
两人手彻底分开前秒，舒盼感觉自己手被轻轻握握，那轻柔力道转瞬即逝。
舒盼眼神滞，有瞬间怀疑是不是自己错觉
大年三十当天，裴霁和裴修还有裴茜，三人起回裴宅，和舒盼裴承博他们吃年夜饭。
裴霁手背上痂掉后留下寸余长痕迹，新长出来皮肤呈浅粉色。
裴修在裴霁这条伤疤上砸不少钱，恢复得不错，以后应该不会留疤。
疤痕浅，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但他手刚伸出来，舒盼就注意到他手背上这条颜色浅淡疤，连问他怎回事。
舒盼眼泪当时就下来。
裴霁亲人因为他被拐卖事，直对他心怀愧疚，所以待他小心翼翼，百依百顺。
这些裴霁很清楚。
就是因
舒盼自己也说不上来。
丰盛年夜饭被佣人摆上餐桌，裴霁裴修两兄弟坐起，对面是舒盼和裴承博，两位老人坐上席。
吃年夜饭免不说几句吉祥话，裴霁身边裴修站起来，说没什大愿望，只希望他们家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连小裴茜都有模有样举着装满果汁杯子站起来，脆生生感谢大家对她照顾，祝裴爷爷裴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之类。
等大家都说完，就剩下裴霁个人。
昭昭……主动握她手？
因为这个小插曲，接下来时间舒盼都在不动声色观察裴霁。
裴霁脸上还是没什表情，如既往话少不爱笑，但舒盼就是感觉，她昭昭和以前不样。
听舒盼说完裴承博也盯着小儿子看会儿，最后问：“哪里不样？”
这不还是他那个可爱懂事小儿子吗？
裴霁瞥眼自己手背，随口答：
“不小心划到。”
这长条疤，舒盼心疼得不行，牵起他手，像哄孩子似轻轻吹吹，声音难得带着点埋怨：“也太不小心。”
裴霁却是怔，垂眼沉默地看着比自己矮小半个头舒盼，被她握着手屈屈指给裴霁吹手手这行为是出自舒盼身为母亲本能，等做完这系列动作后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昭昭并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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