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扎着两个长长
马尾辫，比其他小人都要高
大截，大眼睛小鼻子，双臂舒展站在最中间，笑容灿烂。
其余小人身高，都在这个双马尾小人手臂之下。
裴霁拿着画半晌没开口，旁边林姨眼神温柔地望着画上小人，轻声跟他解释：“这是小千花两天时间画，他说这个是小裴你，这个是小言，
在这里……”
小小张画，裴茜把身边所有人都画
进去，裴霁、言珩、秦许、裴修、舒盼、裴承博、医院对她很好护士姐姐……
个不落，全在上面。
“小裴。”
在护士又风风火火推着几袋不知名液体进抢救室后，林姨像是下定什
决心般，走到裴霁身边，递给他样东西。
是个浅蓝色信封。
裴霁望着信封，眼里有些茫然：“林姨，这是……”
吸吸鼻子忍住从鼻腔泛上来酸意，林姨有些不落忍，声音艰涩：“这是……小千给你。”
在大家期待注视下，口罩遮半张脸只剩下双眼睛在外面医生叹口气：“病人很不乐观，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抢救还未结束，医生是出来给他们下病危通知书。
言珩颗心骤然凉到心底，握紧裴霁手，下意识偏头去看他反应。
裴霁反应就是……没反应。
才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裴霁，木然且平静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自己名字。
言珩直在想，小院长以前那苦，要是能多个人对他好就好。
现在听有人曾对裴霁施以援手，言珩心里只觉得庆幸和感激。
听言珩问题，裴霁看他眼，轻轻地摇摇头。
显然没打算浓墨重彩地描述这个帮他人，只句话带过。
言珩想也是，都好几年前事，不记得也正常。
而且每个小人都有各自特点方便区分，秦许手里书，眉眼带笑手牵手是言珩和裴霁，拿着针筒护士姐姐……
最中间、最高那个双马尾，是小千画自己。
林姨还记得裴茜当时画画是脸认真模样和脆生生声音。
她说如果又下辈子，她希望自己能留长发，可以梳各种好
裴霁怔，抬手接过。
信封里面有两张折叠得整齐纸。
张是副色彩艳丽蜡笔画，上面画很多小人。
画风稚嫩，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但上面有个小人特别显眼突出
这不是他第次在裴茜病危通知书上写下自己名字。
可医生说裴茜这次情况和以往都不样，脑出血很棘手。
林姨抹掉眼角急出来泪，双手合十默默祈祷裴茜这次能转危为安。
走廊里安静得可怕，除偶尔传来脚步声之外，只有墙上挂钟指针走动声音。
时间分秒流逝，抢救室门开又合，大家颗心高高悬着，焦躁情绪在漫长等待中悄无声息地滋长。
这种时候就怕裴霁沉默什都不说，难得他肯开口，旁秦许和林姨也强打起精神，跟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真正度日如年。
也不知道过多久，抢救室终于有动静。
见门开，等在外面众人立马站起身围上去。
裴霁盯着出来医生没说话，言珩伸手握住他手，第个开口问：“医生，妹妹情况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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