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洗过澡后,贺斐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脸,反正这胡子是刮也得刮,不刮也得刮,左右都是谢书衍说算,他冲着浴室门外喊道:“谢老师。”
很快,谢书衍穿着居家服出现在他面前,金丝边框眼镜下,藏着张面若冰霜脸,“有事?”
“你不是让刮胡子?你来帮刮吧。”既然自己反抗不,总得让谢书衍也跟着自己不痛快。
话音刚落,贺斐也不给谢书衍拒绝机会,他把将人抱起,放到洗手台上。
只听到谢书衍失态地惊呼声,被糊上层雾气镜片下,是张涨红脸。
哪都好,就是没人管他。
冲水键被按下后传出哗哗流水声,贺斐东倒西歪地站到镜子前,这幅人不人鬼不鬼样子,把他自己都吓跳。
“不是吧。”他拍拍略带胡茬下巴,黑眼圈跟祖传似,他冷不丁笑声,“这要是被谢书衍看到,肯定得守着把胡子刮再出门。”
他永远记得谢书衍作为特级教师,去外地学习周回来,看到他第眼时,那种嫌弃目光。
谢书衍是贺斐最不喜欢omega类型,冷冰冰,像是块捂不热石头,除发情期时候像个omega,平时点都没有omega善解人意和温柔贤惠。
“唔…”
阳光透过窗户,肆意洒在地板上,头顶上昏黄吊灯,早已不是阳光对手,贺斐身上每处疲倦毛孔,都在这刻被唤醒。
“谢老师?”贺斐这张嘴,嗓子沙哑不像话,静悄悄家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他又嚎声,“谢书衍!”
提高音量后,贺斐被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他翻身,咕噜声滚到地板上,原来他没在卧室,昨晚是在客厅睡。
他就奇怪,就谢书衍那洁癖毛病,能放任他…心中抱怨戛然而止。
贺斐痞赖笑,眉峰挑,将刮胡刀塞到谢书衍手里,“来吧。”
被贺斐困在洗手台上,谢书衍只能妥协,他
那天他去机场接谢书衍回家,两人个礼拜没有见面,贺斐在谢书衍眼神里丝毫看不出想念之情。
谢书衍端坐在副驾驶,斟酌很久,才对贺斐不修边幅样子做出评价,“以后出门刮下胡子吧。”
开车贺斐不以为然,他摸着下巴朝后视镜看眼,这不得多丝成熟男人美丽,这狂野劲儿,隔着二里地都能迷倒片omega。
贺斐没说刮,也没说不刮,他和谢书衍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他算是明白个道理。
谢书衍又迂腐又顽固,他决定好事情,即便是贺斐有异议,他也会用他方式,让贺斐改变意见。
贺斐爬起身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沿,昨天事情,在他脑子里跟走马灯似播放。
他和谢书衍离婚。
谁他妈还管得他,他现在单身汉个,那还不得天上地下,唯独尊,别说是睡在客厅,就算是他挂阳台上,也没人敢多和他啰嗦句。
贺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嘚瑟地站在客厅里巡视周圈,他先前没觉得他家这宽敞,这少个管事人,心里也敞亮多。
“呕!”没等贺斐高兴,胃里阵翻江倒海,他捂住嘴往厕所狂奔,紧接着阵昏天黑地恶心,最后他气喘吁吁地趴在马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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