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年纪大,听得愣愣,还没跟上贺斐节奏,贺斐举着观音朝灯看过去,“您看着这里面气泡,这哪是翡翠啊,翡翠哪有这色儿啊,这八成是玻璃珠子染色。”
“啊?”老太太赶紧拿过来仔细端详,“这是玻璃珠子染?”
是不是玻璃珠子贺斐还真不知道,他哪懂玉石这玩意,他只知道谢书衍堂哥就是倒霉催,没那金刚钻还要拦瓷器活,没倒腾古玩玉器本事,还非得往里砸钱,看奶奶这反应,那这玩意儿多半是谢世友给。
“就这破玻璃珠子还值当车个观音。”贺斐越说越来劲,“堂哥,你花三十万买工地三件套事儿你没忘吧,跟酒楼里,人家买主差点没报警。”
都是上年纪家庭妇女,谁懂这些事,她们也就听见去个三十万,奶奶捏着贺斐胳膊,“什三十万啊?”
背后被贺斐胸腔震得发麻。
“贺斐!你怎说话!世友是关心你们。”不知道大伯母从哪钻出来,对他儿子阴阳怪气充耳不闻,护犊子倒是挺快。
贺斐脸皮厚,打嘴仗而已,又没伤筋动骨,“这不也是替大伯母您着急嘛?您看,堂哥过几年就五十,人老珠黄,谁还看得上他啊。”
听到“人老珠黄”四个字,谢书衍不由皱皱眉头,虽然他不是教语文,可这个词不太像是能用到堂哥身上。
谢世友差点没撅过去,“土匪头子没文化还兴说成语,也不怕让人听笑掉大牙,今年才三十五!有你那算吗?过两年谁五十啊!”
贺斐双手拍,故作诧异,“奶,你们还不知道吧,上回堂哥花三十万找人买套仨碟,转手想要卖人,人说这东西是假三十块个都没人要,他俩在酒楼差点没打起来,后来买家要报警啊,幸好好说歹说,才把这事儿给算。”
站在谢世友身边大伯母听到三十万,也没心思和贺斐打嘴仗,抓住谢世友顿捶,“你怎又干这种事啊!”
贺斐也属于看热
贺斐平时是给谢书衍面子,懒得跟这群穷酸亲戚计较,再个谢世友说没错,他就是土匪头子做派,跟酒肉朋友嘴皮说溜,他怕他开腔,嘴上没个把门,后面那句“半截入土”都没来及说呢,他怕说得过火,长辈们接受不。
“呵。”贺斐似笑非笑,“那不应该啊,才三十五嘴就碎跟七老八十小老太太似,堂哥你这长得有点迫不及待啊,不知道还以为快五十。”
他也不给在场人张嘴机会,难得有这个舌战群儒舞台,不战白不战。
“诶!大伯母,您也别怪多嘴,都是亲戚,谁不是替堂哥着想。”贺斐说话都不打颠儿,“您说堂哥长得着急也就算,你们平时也不督促点,他着长相也太原生态,他跟衍衍站起,哪像两兄弟,返璞归真跟山顶洞人似。你俩老赚大半辈子钱,攒着干啥啊,又下不崽儿,赶紧让堂哥找个美容医院看看还能修整修整不,这媳妇都找不到,挣再多钱,也没人继承,就堂哥抠抠搜搜,这要是捐给希望小学,他不得怄死。”
偌大房子里,就听贺斐这儿荡气回肠,他转头,拿过谢书衍手里送子观音,对奶奶说道:“奶,送子观音也是听堂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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