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来过谢书衍公寓几次,每次都只有个体会,房子不大,位置挺偏,价格不低。
要他来说,这个室厅公寓,要他住他还嫌挤得慌,况且谢书衍还有堆教科书,些小玩意,零零总总,总归是不少,谢书衍收拾得再井井有条,看着还是挤得慌。
贺斐也不知道自己是什心理,大概是急于表现,以前当惯大爷,现在居然殷勤起来。
“要带什东西,帮你收拾吧。”
让贺斐帮忙估计是越帮越忙,谢书衍没回答,贺斐就跟狗皮膏药似跟在他身后,从客厅窜到卧室,又从卧室窜回客厅,只要见谢书衍伸手,他手比谁都伸快,嘴也闲不住,还爱问废话,“这也要带吗?”
直到晚上,贺斐都不用人提醒,早早地出门,在学校门口候着。
贺斐趴在方向盘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谢书衍身影,确定没有看到上次那烦人小子,心里更高兴。
“妈有说别吗?”
这声“妈”喊得亲切,贺斐听着也舒坦,“没说,就是把骂顿。”
贺斐想看看谢书衍有什反应,好家伙谢书衍动不动地看着前方,察觉到贺斐眼神,才侧过头看他眼,“哦。”
乱跑。”
贺斐心里乐坏,“您别操心,哪都不去,您放心大胆去买菜。”
这转性转也太快,贺妈妈打量贺斐眼,半信半疑地出家门。
大门关上,贺斐按捺不住心里激动,给谢书衍打电话。
“谢老师,没打扰到你上课吧?”贺斐现在还挺能装。
谢书衍拿每样东西,贺斐都觉得眼熟,特别最后从桌上拿起杯子,这玩意岁数,贺斐能喊它声兄弟。
这杯子跟着谢书衍嫁到他家,如今离婚又被谢书衍带回来,他没事也问过,谢书衍用这杯子快二十多年。
二十多年是个什概念,在贺斐人生中,除他名字,就没啥东西能跟他几十年,他觉得绝对多数人跟他是样,毕竟人都是喜新厌旧动物。
可谢书衍不样,他身边十几二十年旧物,不止这支杯子。
贺斐曾经以为谢书衍是念旧,其实不单单是念旧。
谢书衍反应,让贺斐落差感优点大,谢书衍先前可不是这样,温柔嘘寒问暖算不上,至少不会对贺斐不闻不问。
原来半夜有人打电话催促回家,也是件值得期待事情。
失落归失落,贺斐脸厚,想到接下里几天,谢书衍得和他同住个屋檐下,他那仅有点伤春悲秋,也湮灭在兴奋之中。
车开到谢书衍公寓楼下,贺斐装把绅士,“能上去吗?”
谢书衍回头看他眼,点点头。
“没有。”
“妈给你打过电话?”听到谢书衍“嗯”声,贺斐故作苦恼,“她非要来,拦都拦不住,说什都不好使,你也知道妈,家里都她说算。”
没管贺斐有没有夸大其词,谢书衍在这方面还挺善解人意,“没事。”
有长辈出马,谢书衍是千个万个好说话,贺斐立马顺杆爬,“那委屈你来住几天,晚点来接你?”
贺斐下午出乎意料听话,听话中还略带点点难以察觉兴奋,贺妈妈奇怪归奇怪,只要贺斐能消停,她也就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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