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你真是太客气。”他将账单塞到谢世友手里,“都跟你说钱事不着急,你怎还专门跑这趟。”
谢世友看着账单脸色铁青,没想到贺斐还
当着长辈面,贺斐都没机会大展拳脚,谢世友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来吗?
“这次又是请谁?”
小姑娘把账单找出来,“好像说是文物局领导。”
“年轻人?”
“年轻人,都看着挺年轻。”
“撕拉”声,谢书衍不小心将手里袋子扯坏。
贺斐还是不肯放过他,“别人送,会嫉妒。”
谢书衍手里袋子彻底被扯断,袋子里试卷也散地,心也跟着乱。
能让谢老师胡思乱想,贺斐心情格外好,门心思跟谢老师蜜里调油,季剑禹事情他都没放在心上。
自打贺斐给谢书衍送饭起,连他作息时间都变得规律,每天早得到店里,先把谢书衍中午菜单给订好,到点儿给人送饭,过午饭时间又再回店里趟。
回家。”贺斐吃醋,嫉妒这东西看不到摸不着,却能从四面八方朝他爬来。
谢书衍睁大眼睛,“你怎…”
“怎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难道他在谢书衍楼下站时间少吗?贺斐表情太严肃,变得不像他自己,“谢老师也会让别alpha送你回家。”
偏偏选时间还那凑巧。
贺斐张嘴有点酸,“怎?他在追谢老师?”
贺斐冷笑声,年轻人有几个能当领导,多半又是几个帮领导复印文件合同工,他能不知道谢世友,物以类聚。
他贺斐再怎玩,好歹也是自己赚钱自己花,谢世友到现在都还在啃老,找关系砸钱找个体制内工作,他朋友不都是路货色,都是还在指望父母废物。
敲包间门,里面人说声进来,贺斐挂着难以捉摸笑容,“堂哥来。”
谢世友好面子,外人面前装做和贺斐很熟络样子,赶忙给人介绍,“这是弟弟,酒楼老板,今天…”
谢世友刚想说大话,被贺斐直接打断。
这天照旧,贺斐刚送完饭,进酒楼大门,大厅灯都是亮堂,他就近找个服务员问,“来客人?”
小姑娘撅着嘴,正愁没人告状,“老板,老板娘堂哥又来。”
谢世友这人特招人烦还不是嘴,喜欢打肿脸充胖子,好几次带着人来贺斐酒楼,白吃白喝也就算,手贱还喜欢调戏店里服务生。
贺斐将饭盒递给服务生,“去把他前几次账单给拿来。”
这人还真是记吃不记打,上次在老屋下不来台事这就忘,为满足张嘴,这脸皮也是有够厚。
贺斐嘴厉害,但这是第次在谢书衍面前这咄咄逼人过,个接个问题,让谢书衍无力招架,早已是自乱阵脚,想张口都难。
兴师问罪已经越界,可谢书衍毫无察觉。
贺斐目不是让谢书衍难堪,把人问到哑口无言后,又装出副可怜模样,“想听听谢老师解释。”
“…”谢书衍语塞,他低下头,“青春期不很正常吗?时兴起吧。”
季剑禹或许是时兴起,可贺斐不是,他故技重施,委屈巴巴,“哦,谢老师别让别alpha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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