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寒轻咽唾沫
声音很清晰，“在哪？”
“在厂里啊，替郑琬琰值班。”
裴戎抬头看向宿舍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理作用，宿舍楼没几盏灯亮着，像是人没平时多。
可能…都去过节
吧。
到夜里，制药厂外来来往往大货车也变多，大货车过，轰隆轰隆，动静太大时候，小野猫往裴戎身后躲，警惕地张望，确定没事后，又走到前面。
裴戎拿出手机给小野猫拍照，晚上光线不好，照片拍出来效果也不怎
样，正当他打算将照片发给王寒轻时候，王寒轻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
“喂？”
电脑右下角时间是晚上九点，裴戎那句“好”过后，两人就没联系，这个时间，裴戎应该到家吧。
也不对，如果不跟自己见面，裴戎会不会答应其他人约会呢？
王寒轻抓起旁边手机往外走，走到逃生楼梯拨通裴戎号码。
天冷后，天黑得特别快，裴戎吃完饭从食堂出来时，外面已经亮起路灯，厂里偶尔有几个人进出，看到裴戎时，都跟他打招呼。
裴戎围着厂中央绕圈，就当是消消食，在员工宿舍楼下碰到送给门卫大爷小野猫。
。
赵小岚负责版块是属于谁都能做，王寒轻顺个手功夫，不至于让赵小岚大老地赶回来，他也知道赵小岚晚上还有约。
“不用，
来弄就行。”
赵小岚感觉自己得救，如果他敢爽约，他真怕郑琬琰提着刀来找他。
挂断电话后，王寒轻没有回复裴戎消息，想着尽快把手头上事情做完。
“到家吗？”王寒轻那边很静，说话都有回音。
裴戎手上撸着猫，手掌拂过柔软猫肚子，这个点儿，当下这种情形，他跟王寒轻通话带着懒散，盼这久见面泡汤后，多少有点破罐子破摔，所以回答王寒轻问题时候，有点漫不经心。
“没呢。”
电话里突然安静下来，王寒轻呼吸声也能透过手机传到裴戎耳里。
裴戎等好久，意识到王寒轻没说话，他看眼手机，通话时间还在流逝，“喂？”
小野猫来厂里后伙食太好，不光有王寒轻零食，时不时还有厂里爱猫人士投喂，整个猫胖圈，都不能用小来称呼。
它性格也特别野，听说门卫大爷把它猫窝搬到门卫室门口，因为它老夜不归家，门卫大爷年纪大熬不夜，猫窝搬到门口后，门卫大爷早上起来，便看到猫在里面睡觉。
野猫看着野，亲人得很，每每看到裴戎，只管往裴戎脚边趟，次次都用这招，跟王寒轻样，偏偏裴戎也吃它这套，蹲下就摸它几把。
“越长越胖。”
野猫喵喵叫，像是在反驳裴戎话。
中途有外卖送到公司来，外卖小哥告诉他们是秦赫先生点，王寒轻让大家先吃点东西再忙。
办公室几人把快餐分吃，有个女同事端着咖啡站在窗边往下看。
写字楼对面是商场，商场前人潮汹涌，摆放不少圣诞树，红绿色搭配，哪怕是隔得再远，也很是醒目。
“哎，本来想着今天能早点下班，结果不光没对象，还要在公司加班，人呐，真是头都占不。”
其他同事听到女同事感叹都笑出声，想王寒轻还在，赶紧克制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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