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戎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开口,他父母肯定不会同意,肯定又会生气,他想,还是算吧,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爸还在因为王寒轻事情生气?”
康媚叹口气,“他呀,他不直都这样。”
“那你呢?”裴戎在想,事事不能圆满,事事都不能强求,唯独王寒轻和他事,他希望能得到父母认同。
“?”电梯里还有外人,康媚看着裴戎,“你要真害怕生气,还会做这样事吗?”
妈妈是妥协,是没办法,夹在老公和儿子中间,如果还给裴戎脸色看,这个家就没人劝。
裴戎看眼手表,“在厂里,你要去话,直接去吧,王寒轻还在,等会儿就来。”
今天风特别大,裴戎手里烟还没怎抽,风鼓动火星,将烟丝烧个精光,烟灰在风里不断飘散。
裴戎心里很乱,也没太听进去妈妈说什,看着快要燃完香烟,他不知道怎想,用拇指和食指直接去搓灭。
火星险些灼伤他手指,他被烫着后“嘶”声。
妈妈关心道:“怎?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到裴戎肩膀上,像是在敲打他,“关富事儿也不怪你,你别放在心上,过年好好休息,来年好开工。”
从办公室出来,裴戎垂着眼睛,直走到走廊尽头,在窗边停下来,他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燃支烟。
吐出来烟圈被湿冷空气吹散,空气中尼古丁味道很淡。
他没责任吗?他责任,但是领导说不关他事,那就不关他事,已经把他从意外事件里摘出来,他还不识好歹往里钻,那就是他不顾全大局。
他现在该做,就是听从安排,好好放他假,休息段时间,然后再等厂里开工。
到病房时只有王寒轻个人,隔壁病床是有病人住,裴戎随口问道:“旁边病人呢?”
王寒轻喊“阿姨”,才回答裴戎问题,“出去吃饭吧。”
在医院孤家寡人,看着最叫人可怜,康媚边觉得怪心疼,边又拿裴戎跟王寒轻没办法。
她把保温桶放到桌子上,“那来还是时候,小王,阿姨炖点儿汤,炒几个清淡菜
“没…”裴戎将烟头弹进旁边垃圾桶,忘妈妈说到哪儿,“厂里已经给放假,现在没什事,要来接你吗?”
妈妈没让裴戎去接,打车到医院时候,裴戎也刚到,他俩块儿上楼。
见裴戎心事重重样子,妈妈问道:“怎?是不是厂里有事啊?”
“没事儿,还让提前休息呢,能有什事。”裴戎顿顿,“妈…”
裴戎越是不说,康媚越是担心,“嗯?”
那个时候,估计也没人再谈论关富事情,没人还记得,在春节前夕,还出这档子事。
到时候厂里又是片安静祥和景象,他继续稳稳当当做他办公室主任,过他平稳顺利人生。
他人生倒是帆风顺,关富怎办?关富老婆孩子怎办?他现在已经帮不关富,做什都无力回天。
震动手机拉回裴戎思绪,他摸出手机看,是妈妈电话,他清清嗓子,才接通,“喂?妈?”
“你还在医院吗?弄点饭菜,给你们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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