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承景帝起好奇,江怀越略思忖,将若柳与瞿信之死
“是呢,听说她还朝万岁爷叽咕,说好不容易才怀上龙胎,后宫人心叵测,生怕被小人算计。”
江怀越哼笑声,进乾清宫。承景帝看到他,便扬着眉说:“惠妃有孕之事,你可知道?”
“臣刚刚听说,正要恭贺万岁。”江怀越笑着作礼,“今日又恰逢李太妃忌日,想来是她老人家在天庇佑,以期龙嗣绵延。”
承景帝对生母感情深厚,听这话自然心有感慨,颔首道:“朕也正有此念,倒被你说中。”顿顿,又道,“惠妃身体本就纤弱,今早对朕诉说,近日常感头晕目眩,夜不能寐,尤其是想到她那胞弟高焕……朕今日找你,也有此原因。”
江怀越平静道:“高焕罪行累累,万岁当初也是想要严惩此人以儆效尤,如今惠妃得怀龙胎,万岁若是因此将前案笔勾销,只怕难以服众。”
”严妈妈恨铁不成钢,顺手拎着团扇给她下,将她发间珠花都打落下来。相思心里郁结,看都没看眼,就独自进房间。
楼上楼下都有姑娘们看着,严妈妈丢面子更是窝火,站在房门口好顿刻薄怒骂,直至惊动客人出来探问,才悻悻然离去。
相思坐在梳妆台前,朦朦铜镜里映着失神面容,严妈妈到底在门外骂多久,她是点儿都没放在心上。脑海里全是凌乱错杂画面,忽而是若柳那圆睁双眼惨状,忽而是裴炎步步紧逼叱责,忽而又是江怀越那阴晴不定、寡情薄意模样……
在挽春坞内,杨明顺说许多许多规矩,她得全数接受,要不然就是背叛西厂,不仅自身难保,还会危及馥君。
她用力掐着自己手心,真希望这只是场噩梦。
承景帝叹息:“朕自然明白,但你也知道,自从荣贵妃之子早夭之后,这些年来后宫始终无嗣诞生。惠妃又体虚娇弱,万忧思过度伤及身体,朕也是怕后悔莫及……”
江怀越心知多说无益,拱手道:“既然如此,万岁必定能有万全之策,臣再说下去,怕被认为是非要置高焕于死地不可。”
“朕知道你不是公报私仇人,高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待内阁票拟之后再作决定。”承景帝将话题转,“你今日原本是去西郊,可曾选好替太后贺寿乐女?”
“都已经选定,名单写好,给礼部人去安排。万岁需要过目吗?”
承景帝对这具体人员自然不感兴趣,江怀越顺势道:“臣今日去西郊,倒是遭遇件离奇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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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越回到京城内,姚康和杨明顺等人就将搜罗来讯息呈上,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便进宫见驾。承景帝刚为故去李太妃祷告完毕,正觉着疲累,听说江怀越来,便宣他入内。
御前当差还是余德广,见他便低声道:“之前裴炎也求见过,万岁爷心神疲惫,说看着应该也没什大事禀告,就没让他进来。”
“还是您老有眼力。”江怀越淡淡笑,从袖底摸出卷银票,直接塞进他手心。余德广很顺手地将之揣进怀里,又凑近点,“惠妃博得圣眷浓重,大早万岁爷便让御膳房专门为她熬制七八种羹汤,由着她选用。”
“如今她还是住在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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