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板着脸：“不要。”
“那就清水润润嗓子？”
他斜眼冷睨：“喝
恐怕会呛死。”
相思讪讪地收回手，端端正正跪坐在他身旁，小声道：“那您……回去后要敷烫伤膏，不然会留疤痕。”
他没回应，过会儿才道：“总跪着干什
？起来说话。”
越亦皱眉出手，刹那间抬手相撞，反将炉上
紫砂壶碰翻倾泻。
电光火石只
瞬，他握住相思手腕往边上拉，飞溅热水竟都洒在他手背上。
望着江怀越那迅速发红手背，相思心惊害怕，懊丧地快要哭出来。
“督公恕罪！”她本就半跪在几案前，慌乱之下便靠近过去。他却只是抿紧唇，往后避让下，随后去取瓷瓶。相思马上省悟，将瓶中清水倒在绢帕上，轻轻敷在他手背烫伤处。
手上是针扎似刺痛，江怀越勉强克制发火心绪，盯住她道：“故意？”
她答谢过后，才小心翼翼起身，又取来瓷瓶，用手护着瓶口，在他手背上绢帕上倒注些凉水。离得近，她那润白下颔与脖颈便正呈现于江怀越眼前。
心头倏忽动，好似从天而降星莹落在平静如镜湖面，溅起点点银光随波漾起。
他正襟危坐，低垂视线，不再看她。
“怎会？！”她看着那曾洇染自己血痕绢帕，心头七上八下，“
只是不小心出神，就……”
“出神？是谁毛遂自荐要替烧水沏茶，才会儿时间却又神游八荒？”他拿着瓷瓶震震几案，“说，在想些什？！”
“……”相思无言以对，她在想些什？稍回忆就思绪迷乱，是在沉迷于督公侧颜，还是关注他素白交领和华美雍容银纹？
她慌得两颊发红，忙低下头致歉：“奴婢该死，可能是先前被砸头，旦歇下来就感到晕眩……”
边说着，边收拾残局，见茶壶里还有半壶热水，便可怜兮兮抬头问：“茶杯都洗净，给您泡杯龙井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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