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关在房里,去哪里探听消息?”
他略侧过脸,眼锋冷淡:“你自己想办法。教坊又不
江怀越先行步,相思连自己到哪里都不清楚,不由得站在门口,低声道:“督公……”
他侧过脸,只道:“进来,不会害你。”
相思愣怔,他似乎懒得解释,顾自往里去。说起来这样莫名其妙地被带到郊外,相思从理智上是不想跟着他走,可看江怀越那从容潇洒背影,又觉得他似乎完全没有拐骗她出来再欲行不轨可能……
她便跟在后边,进院子。
这院落从里到外看上去都没有特殊之处,墙角也像农家样堆着柴草,屋檐下还挂着晒干野果野菜。如果没有把守在门内番子,和这位丰姿卓然又冷峻不语西厂提督,相思还真以为自己只是到普通农户家里。
然而车内氛围却着实尴尬。相思略显拘谨地坐在江怀越对面角落,尽量离他远远。他自上车以来神情始终沉肃凌冽,也难怪,作为独自逗留在楼上最后个赴宴者,拖那久才下来,身后还跟着个额上带伤痕乐妓,那些番子想看又不敢看样子,足以令提督大人窝火。
相思自然明白旁人怎想,也明白江怀越沉着脸原因,因此路上都噤声不语,以免再触及他逆鳞。侧窗竹帘掩蔽外界,她只能模模糊糊望见街市行人,过会儿,本来估摸着应该能抵达淡粉楼,却还是没望到熟悉街景。
她有些诧异,又不好意思问,想着或许是督公要先回西厂,然后再把她送回去,于是也只能再静静等待。
然而这辆马车穿过繁华长街和忙碌码头,径直往南行驶,丝毫没有拐向西边意思。直至出崇文门,相思才忍不住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淡粉楼好像不在这边。”
江怀越看看她,扬起下颔道:“你这个样子怎回去?进门就看得出是被打破头。”
番子搬来干净桌椅,他低声吩咐几句后,就坐在阳光正好屋檐下,又示意她也去坐。
小小院落倒也清静,原本守在门口番子很快就离去,院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各自坐在檐下。郊外风更为清新宜人,相思坐在浅淡阳光下,等很久也不见江怀越开口,忍不住问:“督公,们到底为什要来这里?”
“等人。”
他只抛出这两个字,便起身走到旁去。相思默默叹口气,无聊之余望到院墙角落郁郁葱茏,细长叶丛间开着紫白相融花,便悄悄蹲下,伸手拨弄。
忽又听江怀越发话:“这次回去后,再不准上交空白密报。”
她怔怔:“那现在……”
他没再回答,合上眼倚在侧壁休息,相思只得再度安静。崇文门外明显比澄清坊那儿冷清不少,马车辚辚前行,窗外房屋渐渐稀少,最终连叫卖声都消失殆尽,取而代之则是草木葱郁、鸟鸣声声。
居然来到城南郊外。
马车沿着小路继续南行,直至到座位置偏僻院落前,终于停下来。车门开,江怀越首先下去,相思迟疑片刻,谨慎地下车子。
四周树林幽静,并无人家,只有这独门独院,看上去就像是寻常庄户。车夫已经把马车赶往林子深处,随行番子打开院门,躬身请两人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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