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亦没再看她,只是朝着脸错愕灵芝悠悠道:“是在等着、盼着,看她弦什时候才会断吧?其余人神情也是心怀鬼胎,却都没你那样满是期盼,幸灾乐祸。”
“,没有!”
灵芝苍白脸还想辩驳,邹缙见孙寅柯面露不悦,马上拱手道:“恩师寿宴才开始,不要因此影响心境。这些乐妓平日里惯于争风吃醋,没想到竟闹到这里来,不如让江大人把这惹祸押走,们也好继续欢饮……”
孙寅柯还未开口,坐在他另侧瘦削男子忽然起身长揖:“既然只不过是乐妓之间小小争斗,就不必让西厂提督插手吧?若是外人知道,还显得恩师气量狭窄,何至于此呢?”说罢,还用眼睛余光冷冷瞥视江怀越,满是排斥之意。
相思听他说话,便猜出此人正是先前那个鲁正宽,他虽然品级不高,但因为是孙寅柯门生,故此也坐在主桌。江怀越听此话并无表示,只淡然笑,似是不想与之再起争论。
多乐妓间缓缓扫巡,最终定在翠衣女子脸上。
“来人,将她带下去单独审问。”
那乐妓先是愣,见管家带着仆人上来,连声抗辩:“这事跟没有关系,大人为什要单独审?”
孙寅柯似是不想再多说,挥手便让人将她带走。那乐妓惊慌失措,眼见自己要被拖走,急得瞪着窗户旁那名红衫女子:“灵芝!你干好事,凭什让受着?!”
那唤作灵芝红衫女子样貌婉柔,即便被她这样喝问,也只是惊讶地抬眉:“怎?你不要血口喷人……”
孙寅柯扬起下颔,又慢慢看众乐妓遍。
“管家,把这些人都带下去,交待教坊司张奉銮,好生管教。”他脸无愠色,只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可官妓们听都从心底生出不安。
没人再敢喊冤,个个低着头匆匆离去,灵芝在跨出门槛时,脚步都有些踉跄。
相思见江怀越已经回到自己座位,迟疑着也想跟出去,孙寅柯却捻捻花白长须,朝她抬手:“你留下。”
她愣住,堪堪停在厅堂门口。江怀越亦不觉蹙眉,望向孙寅柯。
“还不是你?看到她出屋子就说今天要让她出丑,挫坏那琵琶弦银剪还是你自己掏出来呢!”她气急败坏,又朝其他官妓喊,“你们都瞎哑?看到她做,现在也不站出来帮说话!”
其余人面色难堪,在这样场合下,有人不愿出头,有人不敢多话,还有平素就在心底不喜欢这太过泼辣翠衣女子,如今隔岸观火,乐得自在。
红衣女灵芝更是委屈:“你自己败露就栽赃到身上,天底下哪有这样事,和相思无冤无仇,为什要害她出丑?”
相思被这两人争执弄得有些发晕,正迷茫时,忽听有人发话:“既然如此,为何刚才弹奏时,你视线总是落在相思手上?”
相思闻言震,侧过脸,恰望到江怀越目光。她连忙低头,不想在众人面前显露出两人相识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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