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时温顺全是假象!他简直想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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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相思那句问话,江怀越后来直绷着脸,没给她好脸色。直到她准备回城,他才跟到院门口提醒:“明日就会安排你去弘法寺,此事不能对任何人提及。”
相思着急道:“您说道理也明白,这不是没寻到机会亲自去将琵琶送还吗……”
“需要亲自送还?原封不动退回去便是。”
“那多强硬啊,不会触怒他?”
江怀越副从容淡定模样,“要是这样就会动怒,可不是八面玲珑孙寅柯。”
相思觉得他说有道理,不愧是浸*官场多年人物,可细细想又不对劲,“督公,您不是希望多结识官场中人吗?认识越多,探得消息也会越广,可现在太傅示好,要是断然回绝,岂不是少探听讯息机会?”
得起你,才给你这次机会,否则以你之前递交所谓密报,早就该受罚!”
他严肃起来还真是冷若冰霜,相思心里不乐意,可也不好再说什,轻轻哼声算是不再反抗。江怀越背着手走到她近前,相思大着胆子看他,澄明眼眸里倒映出小小身影。江怀越微蹙眉:“你看什?”
“……没什呀……”她低下眼睫,语声轻软,像沾蜜青梅水,点点滴滴漾动酸甜。江怀越晃神,很快收回飘摇思绪,皱起眉道:“孙太傅管家是不是送琵琶给你?”
忽而出现问题让相思怔怔,她马上想到之前那个传话者来找她时候,正好是她收拾琵琶准备上楼,也许是他将此事告诉江怀越。
“是,督公。”
江怀越时语塞,随即冷冷道:“你懂什?那些*员都是风月场上老手,若是你收些礼物就乖巧顺从,他们只会对你时在意,过不多久就喜新厌旧。而你越是清高自持,越是显出与众不同,反而引得他们争相讨好,使尽手段。到那时你再周旋其中,定会独占风光。”
他端着架子侃侃而言,本是毫无准备下说辞,却令相思由衷钦佩。“督公真是深谋远虑,奴婢豁然开朗。”
江怀越难得见她这样诚挚感谢,倒觉着有些不自在。“这有什,你以后学着点便是。”
相思点头称是,又用专注目光看着他,犹豫许久发问:“可是督公,您为什对这些风月场上事情也如此内行呢?”
“……”
“为什忽然又想到送你琵琶?”
“那天琵琶弦不是被人算计暗中割坏吗?”相思诧异道,“督公当时也在啊。太傅叫管家拿新琵琶给,后来你们走,他把叫到别处,就说要将那柄琵琶赠给,但不肯收下。再后来,太傅入宫谢恩去,趁机出来,也没将琵琶带走。”
“所以他记起此事,专门让管家将琵琶又送来?”江怀越顿顿,不悦道,“既然不想要,为何最终还是收下?”
相思委屈道:“您也知道他是太傅,堂堂两朝元老,个小小官妓怎能强硬拒绝?那个管家也是个少言寡语人,将琵琶塞给就走,追都追不上。”
江怀越挑起眉梢,慢悠悠道:“那你要小心,收人家手短,你既拿太傅厚礼,就表明心里乐意,往后他说不定还会盛情相邀,到时候你再推辞冷淡,倒是要落人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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