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双眉皱,此时见小尼姑匆匆返回,没过多久,又有名中年女尼也朝着大殿方向而去,料想应该就是主持继贞。他原是想抄近路赶在她们之前回到大殿,但因看到相思衣衫被晾在院中,不由得改变主意。
“认识啊,看样子挺懂,他不是说家中母亲常年礼佛吗……”小尼姑不明所以,“难道,有什不对劲吗?”
继贞回头看着说话人,那人思索片刻,道:“去前面看看。”
“别去。”继贞当即阻止,“这事还得出面,你去算什?”说罢,便叫小尼姑回大殿去,她随后就到。等小尼姑身影远去后,继贞把攥住那人袖子,低声道:“既然起怀疑就不要露面,万被人认出就大事不好。还是去会会这位有钱施主,若发现有异常,你马上从后门走。”
“走?”那人笑笑,“干脆把他也办,剁成几块埋在庵堂里,叫他有来无回。”
“别胡闹,你当这里真是阎罗地狱?!先前直纵你,如今你倒越发轻率!”继贞强忍住继续斥责念头,交代几句便朝大殿赶去。
每到处便又引来他赞叹夸奖,直将净心庵说得好似京城第古刹般。
从最后处古井畔走过,江怀越不胜喟叹:“小师傅,原来看似普通水井竟然也有近百年历史,真是叫大开眼界。实不相瞒,家父久在京城为官,家母则在家中礼佛,时常叮嘱遇庙必入,遇佛必拜,因此才进这净心庵。今日有幸到此,在下不胜感动,只可惜大佛陈旧有失尊贵,为表寸心,在下愿意捐助笔钱财以助重修金身,你看如何?”
小尼姑又惊又喜,全然没想到这看起来完全不像善男信女公子居然有这等大手笔,激动之余连忙道:“这样大事,得请师傅过来与您细细说道,施主请回大殿等待片刻,这就找师傅过来!”
说罢,攥着手腕佛珠,飞也似地往后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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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越目送小尼姑离开古井畔之后,随即闪身拐进附近佛堂,穿过厅门又径直往内院方向去。爬满藤萝白墙曲折高低,隔绝与外界联系。
他贴近镂空花窗倾听里边动静,隐约可闻小尼姑说话声,再沿着白墙往里,只能透过墙上圆窗望到院内晾晒着女子衣衫。
却并非女尼那浅灰色长袍,而是半旧藕荷七宝如意上衫,与黛绿暗纹长裙。
他眼就认出,正是今早相思上车后换衣衫,为何会晾晒在这里?
小尼姑跑回后院禅室连连敲门,过许久,继贞师太才开门蹙眉问道:“慌里慌张,什事?”
“师傅,大好事!”小尼姑将刚才事急急忙忙说遍,又催促道,“那位施主正在大殿等您呢!”
继贞也颇为意外,这净心庵虽年代久远,但地处幽僻,作为庵堂也不便大张旗鼓吸引香客,从来都没什富贵子弟前来参拜捐赠,今日竟有这样机遇,倒是所料未及。她正在思索之际,身后却传来声冷笑,随后有人道:“那人长得什模样?说话是哪里口音?”
小尼姑愣愣,过会儿才道:“是个俊秀公子,看上去就该是富贵人家出来,说话是京城口音。”
那人又问:“你说他跟着转遍前面各处,这人对殿里佛像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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