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拈起簇香灰,在手指间轻轻捻动,感受着微弱余温。“这里不久前,还点着线香。”他回过身,向继贞说道。
*
闷热狭窄地道不知通向何处,相思被那人拖拽前行,在第二次撞到侧壁时候,终于痛得醒过来。
她咬着牙
那顺天府捕头亲自带人寻踪,江怀越却穿过人群,径直往白天去过后院行去。继贞追在身后气愤难忍:“大人白天到来就是心怀企图?本庵堂虽不是名刹,却也有百年清誉,如今被你们践踏玷辱,叫贫尼如何能面对先师?!”
她抗辞激烈,江怀越却置若罔闻继续前行。继贞眼见他已经即将踏进后院门口,呼吸为之顿,但也只能暗暗祈求上苍保佑,不要被他找到蛛丝马迹。
江怀越扫视四周,相思原先衣衫还在院中,只是屋内漆黑片,毫无动静。他快步上前,将房门推开。
室冷清,暗影幢幢。
“这里人呢?”他回过头,眼神冷厉。
是闯进来!”
继贞紧握着佛珠,努力平息心情:“诸位官爷,此处是女尼修行之地,怎会藏污纳垢?夜深人静,甚是不便让各位入内!”
为首官差沉声道:“们也是受上头命令,说是城内有大盗流窜到城南,有人看到他曾在这附近出没,不管是寺庙还是宅院,都要搜查遍!”说罢,带着手下就要往里闯。
“佛门圣地,怎可容许践踏?!”素来轻言细语继贞竟突然激动起来,张开双臂愤然阻挡。那些官差哪会忌惮,粗鲁地将她推搡到边,便涌向前方。继贞还待追赶,被两旁官差扣住手臂,拼命挣扎不已。善缘吓得哭起来,叫着师傅却无能为力。
嘈杂声中,大门口有人语音清朗:“师太若是心中坦荡,又何必惧怕搜查?有在,他们不会毁损冒犯任何件与佛法相关之物。”
继贞站在屋檐下,若不开口好似道幽寂影子。她深深呼吸下,缓缓道:“大人,这屋里本来就没人居住,是供香客休息。”
“下午时候还看到那个哑尼姑从这儿出来。”江怀越环顾四周,最终盯住继贞,“她现在去哪里?还有,之前留在庵堂那个年轻女子又在何处?”
继贞垂下眼帘:“您是说善莲?叫她去城里化缘,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到底为何……至于那香客,早就离开庵堂。”
“你以为这样话语会有人信?”江怀越冷哂句,大步迈进房间。追随而来捕头立即抢着侧身而入,点亮桌上油灯。光焰徐徐跃动,室内白墙灰影微晃,窗外枝叶沙沙作响。江怀越站在床前,低眸望着整齐床褥,又忽而抬头,望向窗边小案上还剩半截线香。
散落灰烬被风吹动,簌簌飘飞。
继贞愕然回身,清冷月光下,锦衣洒然年轻人慢慢踱进门口,只是白天还温文尔雅,如今不知为何,眼神却显得阴冷深沉。
“你!……”
捕头见他,急忙拜倒:“提督大人!”
“起来吧,好生搜查,只准找人,不准毁坏。”
捕头带着手下应声而去,继贞浑身发冷,心知自己果然看走眼。江怀越也不多话,只是紧随官差快步入内。继贞竭力抑制住自己惊慌心,言不发追随其后,见官差们到处搜寻,没放过任何间房屋,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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