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为什会说西山?”相思上车前好心情全被他破坏,恼恨得不成样子。她又恨自己太软弱,为什在见不到他时候就奢求能再相见,还想着哪怕他依旧冷冷清清,也好过这样看不到希望等待。可是如今见面,他果然还是不近人情样子,非但如此,还变本加厉盘问起她行踪来!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忍不住继续发作:“是您探子不假,可您也不能派人偷偷监视啊!您这样做,让觉得自己就像是随时要被抓去审讯似……”
“再说遍!没监视你!”他含着愠怒提高声音,斩钉截铁打断她控诉,“你要见谁,要和谁出去游山玩水,都不归管,又何必监视你行为?!只是先前就想去找你,手下去淡粉楼问,才知道你今日行踪。这下,你满意?”
他难得这样连串发泄情绪,尽管其实还是压抑着,克制着,可是相思就坐在他近前,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他眼里蕴含恨意。
恨意?
次日早晨,相思果然等来久违马车,只是这次上车,就惊见江怀越已经坐在里面。
她完全没思想准备,结结巴巴地问候:“江,江大人,好久不见……”
“也就十天而已。”他还是很平静地端坐着,似乎说着极为简单寻常话题。相思心这才收,低着头念遍:“是有十天……”
“今日找你,是有事……”他还没说完来意,她却忽而转换情绪,兴致高涨地说道:“那天回淡粉楼之后,严妈妈果然大呼小叫,以为被歹徒袭击,还喊着要去报官。幸亏督公之前跟说过,就讲是北镇抚司黄大人请协助诱骗嫌犯,卖力相助,却不慎被歹徒打伤。严妈妈可吓得不轻,大概怕有个三长两短,让她丢棵未来摇钱树吧?”
江怀越看她那情绪飞扬,神采奕奕样子,原本准备好冷静淡漠渐渐被愠恼气愤代替。
她瞬间有些迷惘,他是恼怒自己冤枉他,还是有其他原因?相思没敢再问,只是低着头不吭声,过会儿才闷闷地问:“那您之前十天,为什音讯全无?”
但他还是克制着自己,冷冷地道:“看你好像已经恢复得很好,陪同客人饮酒作乐也不在话下。”
相思愣愣:“其实也不是,肩膀这里,还有腰上,还会隐隐作痛呢。”
“浑身都痛,还能去西山?”
他忍不住开口,倒是让相思出乎意料。她怔怔,才道:“您监视?”
她这问,使得江怀越更加不满。“你这是什意思?”他压制心中情绪,狠狠地注视着她,“你以为,会这样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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