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过多知道她到底是自己待在房内,还是另有贵客相伴。然而手下人却讨好地告知他,近来有位姓苏公子时常来找相思,而她也似乎与之相处和谐。
第三次,他得力探子甚至带回这样消息。“小人扮成客商去点相思名,还是被同样借口拒之门外,但是没过多久,她就盛装打扮着从楼上下来,踏上辆富丽堂皇马车。”
江怀越隐忍着怒火,道:“那你就不会拦住她还那个盒子?”
“她正和前来迎候青年聊得开心,小人也不好贸然出现,以免引起别人注意啊……”
江怀越看着那个每次都被退还回来银盒,心里窝火极。其实最初也只是想给自己个决断表示,既然她无心,那岂不是称心如意?双方各自走以前道路,不再有任何交汇。可是去人次次被打击回来,这看似无足轻重小东西竟连退都退不回?!
她或许是伤心生过病,可是想开看透,不过哭场而已,往后该如何生活还是如何生活,遇到有趣贴心客人,自然还会报之以微笑。而他算什?像个孤魂野鬼,躲在见不得人阴暗角落,还盘算着如何请人为她治病!
这切,与你何关?!
他怀着深深耻辱感,头也不回地离开那条阴冷小巷。
*
回到西厂后,他先是独自在书房内坐许久,随后从抽屉里取出那个小巧精致银盒。那夜不知是出于怎样想法,他还是将之带回来。然而此时却只想把它物归原主。他找来绸缎将盒子包裹起来,喊杨明顺进来,但是当他心急火燎地进书房,江怀越却又木然道:“没什,你先下去吧。”
心里被某些情绪牵扯着。随后,他看到相思抬起头来,朝着斜前方说话。
——她应该,是被迫见客吧?
他盯着窗口那个美丽侧影,觉得她是无奈,不情不愿。
然而这个念头刚闪过,窗内又出现另人身影。看不清长相,但是那袭天青云纹锦缎长袍,让他下子想到刚才从马车上下来那个年轻人。
半开花窗内,传来年轻男子爽朗开怀笑声。紧接着,那人似乎又说什,坐在窗边本来正在弹奏相思,也忍不住笑起来。
他正愠恼时,宫中传来承景帝宣召,江怀越只得放下私人情绪,整装进宫觐见。
然后,就被委任另桩棘手又紧急任务。限
杨明顺愣怔半晌,不知道督公犯啥毛病,只好又退出去。他在房内气恼,随后将盒子再次扔回抽屉。
为什自己竟然会这样情绪化?意气用事,从来都不是他江怀越能做出。
为恢复原有心境,他特意等待三天。这三天中,他先后两次派手下乔装改扮去找相思,为就是平平静静地将银盒还回。然而每次他手下都被以“相思姑娘身体不适不便见客”为理由,挡在门外。
连见都见不到。
可怜,可笑。
她笑起来。
尽管笑声隐隐约约,可是从江怀越所在方向望过去,能看到她那温柔笑颜。
股凉意从指尖渗透全身。
楼上曲韵浮动,年轻男子与相思言谈甚欢,她根本没有像杨明顺说那样病得起不床,相反,还言笑晏晏,明眸善睐。
江怀越觉得自己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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