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铁门外,有盛装明丽少女缓缓出现,见到苏少欣,神情平和地行之大礼。
“先前不知公子身份,言行之间有所随意,还请见谅。”
“……相思!”苏少欣又是意外又是懊恼,双明目间满是无奈,继而朝着镇宁侯发火道:“褚恩寰!是你多事多嘴,告诉她?!”
镇宁侯双手摊:“公子爷又要乱使性子?要不是相思告诉,你可能被关进西厂大牢,就是派出所有部属,把京城翻个遍,也想不到你会在这里!”
“……这不就说明他们西厂滥抓无辜吗?!连都能被逮进来,还有什人,他们不敢抓?”
来此起彼伏哀嚎与呵斥,相思想到自己曾在里面看到过惨状,路低着头不敢多看,与镇宁侯落下大段距离。镇宁侯沉着脸向前,马千户满心疑惑地紧随其后,还未走到最后间牢房,便听那边传来番子,bao躁叫骂:“他娘小兔崽子,算你嘴皮子利索是不是?谁要听你瞎掰?老子看你是皮痒欠抽顿!”
紧接着,便是阵铁索滑动声响起。镇宁侯脸色寒,当即快步上前,朝着那方向大喝声:“住手!”
那边番子本已拎着牛皮鞭子进牢房,忽然听见这声断喝,时愣在原处。镇宁侯铁青着脸,把拉开铁门:“闲杂人等都退下!”
“你干嘛……”番子还待喝问,已被马千户眼神制止,悻悻然退出去。
镇宁侯愠怒又无奈地看着牢房里少年郎,隔好会儿,才道:“宿公子,你这是想干什?实在闲得无聊,跑西缉事厂大牢过日子?”
“公子是有意为之吧?”相思叹口气,“从开始遍交好友,再到常去淡粉楼等各处热闹繁华地方玩乐,席间口出狂言,都是故意引起番子和密探注意,好将你抓捕进来。”
苏少欣脸红,却还嘴硬。“和你交往却不是虚情假意……”
相思没接这话茬,转而劝解道:“公子用心良苦,可也不能太过任意。这大牢是什地方,还能想来就来?您既然身份尊贵,还是尽早离开,以免在此沾染晦气……”
“不走!”苏少欣梗着脖子道,“江怀
苏少欣翻个白眼,冷言冷语道:“有打算,谁要你来多事?”
“怎着,还想在这大牢里扎根?南京青山绿水看腻,想见见血肉横飞场景?”
“哼,血肉横飞,你也知道这里惨状!”苏少欣盘着双腿坐在稻草堆里,脸怒火,“这里关押都是被江怀越抓来人,说是嫌犯,其实只不过是有些小小过失而已,有甚至只不过说错几句话,就要遭受严刑拷打!在这待几天,就亲眼看到有人死在刑房之中,这不是私设公堂滥用刑罚吗?侯爷既然也是宗室,就该离这样小人远着点,为何还与他称兄道弟,令宿某也为你感到羞耻!”
“你……”镇宁侯还未及想好怎回应,铁门外传来轻轻话音。“公子所说私设公堂,其实倒也不十分恰当。虽不懂官场事务,但也知晓这西缉事厂乃是奉万岁圣旨创设,办事手段虽凌厉狠辣,但若不是万岁首肯,提督大人又怎能意孤行?所以将所有罪责都归咎于西缉事厂,是否也有些失之偏颇呢?”
苏少欣闻言惊,坐直身子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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