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昕愣愣,继而得意道:“那不正好?让万岁瞧瞧这西厂大牢有多过分,把折腾成这样!”说罢就大步往前去。相思连忙追在他身侧,莲步款款,笑靥浅浅:“小公爷,您想想,这个憔悴样子进宫见万岁爷,万岁爷问,你是怎会搞成如此模样呀?您该怎回答呢?”
“不就是因为在教坊里喝酒,评论几句?”
“哦……那倒是。”相思想想,犹犹豫豫道,“可是……好像记得,□□爷曾经规定过,宗室成员和有勋爵功臣,都是不可以来这些风月场所呀?”
“……那都是多少年前事情!”宿昕强行给自己找补,“这是为诱敌出动,不然怎能引起西厂注意,对不对?”
“可是您想啊,国公爷让您上京给太后祝寿,您却连太后都还没拜见下,这样说来,是不是也有那点点于理不合呢?”相思认真地道,“还有,您说提督大人做事任意妄为,但您这次折腾也有点大,要是遇到个手狠不讲理番子头目,当场把您打伤,国公爷到时候岂不是要气坏?万岁要是知道来龙去脉,真不会说您做事冲
,眉飞色舞地介绍道,“这是淡粉楼相思姑娘,上次在和畅楼被家那位给砸破头,你不是还帮她说过几句吗?瞧瞧你这记性!”
江怀越还未说话,宿昕已然叫起来:“什?被你夫人砸破头?这又是什事情?怎无所知?”
江怀越厌烦地瞪他眼,脸上却还只得带着笑意。“小公爷,那是侯爷夫人时气急失手,都过去很久事情就不必再追根究底……”
“相思姑娘,你真是受委屈……”宿昕边哀叹着,边就想朝相思那边去,猛然间听到身后有人用力咳嗽声,回头看,江怀越已走上前来:“小公爷,牢里阴冷潮湿,还请出去再谈。”
“你这人真是奇怪,又不是要跟你谈话。”宿昕满心纳闷,相思见状,连忙道,“是呢,在这里站会儿就感到浑身不舒服,好像掉进冰窟,们还是别待在这里。”
“……行吧,出去再说。”宿昕点点头,又瞥身侧江怀越眼,紧随在相思身后出大牢。
走出大牢,阳光恰好洒落满地金辉,宿昕在牢里待好些天,乍见着刺目光亮,几乎有点睁不开眼睛。相思体贴地道:“小公爷,看您虽然没受虐打,可这脸色怎也显得发白,想必是牢房阴冷休息得不好,还有这身衣衫都已经脏破,如此情形又怎能直接进宫?不如先回闲雅居好好休养番,觐见皇上事情应该也不急,对吧?”
宿昕原来是逞着股劲儿,就想把自己在西厂遭遇全都诉说给承景帝,好让他知道手下人借着他名义,做得实在过分。他这些天故意不出去,可不是仅仅为怄气,蹲在牢房里时候假装睡觉,偷听到不少有用讯息,他也知道承景帝默许江怀越做事,但做事总也要讲究分寸,若是皇上知道他真正所作所为,难道还会点都不介意?
可是被相思这样柔情蜜意地关切下,那股子愤懑之气好似忽然减弱半。“……还好,没觉得身体不适啊……衣服嘛,换套就行。”
“那怎行呢?您看看您这脸色,多苍白啊!眼圈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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