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呼吸都发抖。
“叫嫁人?那你那箱子宝庆斋头面,是留给嫁妆?”相思把抱住他,扳着他下颌,又心痛又气恼地哭问。
江怀越震,眼里满是惊诧。
她发狠地咬他嘴唇。“江怀越,你让带着你攒下金银首饰去嫁给别人?你该不会是发疯吧?”
他又羞又恼,紧紧搂住她,道:“箱子怎会已经被打开?!”
“最该告诉人不告诉,你还想干什?!”相思哭着骂道,“你就不怕回京时候看到也死?”
江怀越被噎下,强自镇定道:“你不会,相信。”
相思吃惊地瞪着泪盈盈双目:“凭什?啊?凭什就不能殉情z.sha?又不是你,没心没肺!”
他捧住相思脸庞,悄悄地道:“因为,你必定不甘心,不相信,就算是想死,也得等到看见棺木回京,才会真正抛下切。你说,是不是?”
“你!”相思倒抽口冷气,继而恼羞成怒,“才不会,你要是真回不来,就嫁人去!让你这辈子得不到,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休想!”
依旧没声音,要不是杨明顺之前告诉他,江怀越简直怀疑她到底是不是在房间内。他蹙着眉,回头看看院门,众臣应该还都在前面等候,宫内金玉音与太后,应该也不会就此作罢……
“你不说话,那先回宫去。”他自言自语完毕,转身便往台阶下走。
刚走下台阶,却听后方屋门开,江怀越还未及回头,已有人阵风似飞奔而来,猛然间扑到他背后。
“江怀越,你还是个人吗?!”她带着哭音将他紧紧抱住,同时却又狠着心掐他腰间。
把又把地掐,是真用力。尽管衣袍厚重,他还是蹙起眉,只是站着不反抗,任由她顾自发泄。
“不是打开,是撬开!”她不解气地又掐他手臂,“你藏得好呀江大人!偷偷摸摸不给知道,难不成还准备留给其他人?”
他这次彻底无言以对。
相思攀着他,抬起头来,望到他清莹眼里。
“说,那头面到底是干什,你什时候弄来?!”
他迟疑下,还在心底挣扎,道:“你知道就好,为什这样咄咄逼人……”
江怀越望着她眼睛,起初只是静默,渐渐地,原本沉静眸底竟浮出笑意。
“你笑什?”相思连抽泣都被他气得停歇。
他抚过她泪痕犹在脸颊,借着动作掩蔽,低头轻轻咬她唇心下。
“若是死,你就去嫁人,这样也会安心。”江怀越边吻着她,边低声道,“可还没死,你……就是属于个人。这辈子是,下辈子,下下辈子,也要来找到你。”
眼泪又次满溢而出。
“你把当什?想来找时候就出现,忙自己事情就把扔到边?!”她埋在他后肩处,眼泪打湿锦缎刺绣出狂妄灵蟒,“杨明顺都知道你没死,你为什不能事先告诉声?!你这个没有心畜生!”
江怀越这才慢慢回过身。
许久没见,如此重逢。
没有温柔相对,也没有相顾无言,相思哭得形象尽失,甚至口不择言。
他低下头,抵住她微冷前额,道:“是怕……消息泄露太多,会让人察觉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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