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音顺理成章接下去道:“其实从太后心急火燎派出邱公公带人前去搜寻小穗来看,万岁圣明,恐怕也能知晓其中用意吧?”
承景帝攥紧手掌不语,裴炎随即挥手令人将那内侍带走。内侍悲惨声音还未散去,殿外又有人急促赶来,惊慌着道:“启禀万岁,御马监掌印,江大人,他,他回来!”
“你说什?”承景帝猛然间还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江怀越?你是说他棺木回京?”
“不是,是江掌印,他本人,回宫!”
余德广这才双膝跪倒,高呼道:“万岁,其实之前奴婢有话还未说完,御马监杨明顺等人将小穗救走,正是江掌印暗中筹划,周密安排。”
密奏万岁,但是又怕事情不做准,反而令万岁空欢喜场,因此只能暗自观察,希望等到事情确凿之后再见机行事。没想到那天臣走到御药房附近,却看到司礼监内侍正在呵斥小穗,甚至想要动手殴打。臣惊出身冷汗,然而手下随即报告,说此人虽是司礼监属下,实际却与慈宁宫邱公公来往过密。臣当时就明白过来,那人真正用意何在,因此将计就计,借着那机会命人将小穗强行拽走,后来又让内安乐堂人说她得病亡故。这切其实就是为让她彻底摆脱险境,正所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呀!”
“你说什?”承景帝不禁提升声音,“司礼监是你掌管范围,其中也有人与慈宁宫来往过密?那人现在可还在?”
裴炎不住顿首:“回万岁话,臣实在是羞愧不已,没想到手下人也会被邱公公收买。臣为不打草惊蛇,直没动那个*细,直至听闻皇子诞生,太后又派出邱公公前去宿小公爷处,这才觉得不能再忍,已将司礼监*细扣押下来,等候万岁发落!”
承景帝面色晦暗,恨声道:“将那人带上来!”
裴炎应声而动,快步到门口,命人将当初在御药房责难小穗内侍带上。旁余德广望着殿外,神色焦虑,金玉音此时早已落座,仪态万千,从容不迫。
“你们!”承景帝怒从心起,霍然起身,“你们个个,将朕都蒙在鼓里,
随着镣铐声渐渐临近,名身穿囚服内侍被押上大殿,神情慌乱,脸色惨白。
承景帝强忍愤怒,质问其当初因何责难小穗,背后受何人指使。
那内侍哆哆嗦嗦跪在冰凉砖石上,匍匐发抖却不吱声。承景帝连问几声流露不耐,裴炎压低声音朝那人叱责道:“还不赶紧回话?!”
“是……”那内侍这才如梦初醒,带着哭腔道,“当初小人家里遭难,急需大笔银两,慈宁宫邱公公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就好心借给小人五十两纹银。后来他便多次来找小人,要小人替她盯着永和宫宫女小穗,遇到她落单机会,就想方设法给她颜色。或是下药毒杀,或是推落水中,反正怎狠毒怎来。小人因为无力还钱,又觉得他大概只是与那个宫女结下私仇,因此只好答应。那天在御药房,小人看她孤身人,便想着借机呵斥再把她拖走……小人也是没有办法才听邱公公话呀!”
内侍声泪俱下,裴炎顺势道:“万岁,司礼监管教不利,出这样丑事。但他事先丝毫不知小穗怀有身孕,那罪魁祸首……”他说到此,眼光转,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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