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之人皆听出她言外之意,他江怀越个已远离后宫内侍,本来应该不再掺和,如今明显是想借机给荣贵妃抢来后嗣,才如此尽心尽力去保护小穗和她孩子。
“太后娘娘所说似乎有些偏颇。”江怀越不卑不亢答道,“刚才臣就已经说过,贵妃娘娘若是真存心争宠,早就对万岁温和顺从,何必采用这些复杂手段?再者说,小穗临产之时,朝中数位臣子,甚至包括永清公主驸马都在小公爷私邸,臣当时却尚未抵达。莫非宿
承景帝不悦道:“那小穗和孩子都在宿昕私邸?先前事发突然也就算,如今为何还不回宫?!真当朕这里是龙潭虎穴,不敢回转吗?!”
话音未落,殿外內侍匆匆来报。“启禀万岁,太后娘娘听闻皇子出生,前来寝宫询问。”
承景帝脸色沉,愠恼不已。“去转告太后,皇子还未回宫,请她不必过问!还有,慈宁宫人擅自出宫,你们将邱世宏留下,太后可以直接回去!”
殿外内侍犹豫下,也只好如实去报。没多久,殿外脚步声错杂,闯进来竟是大群人。先前去宿昕府上邱公公护着太后快步入内,身后另有内侍宫女,皆神色肃穆,仿佛刚才承景帝话语毫无作用。
江怀越等人向太后下跪行礼,承景帝却只是潦草地拱拱手:“儿臣刚才已经叫内侍传话,天色已晚,母后实在没有必要再到此处。所谓皇子之事,母后倒像是比儿臣更加急迫,内侍邱世宏竟然带着禁卫出宫,难道母后是想趁着儿臣还未回宫之前,先将那名宫女抓捕到手?”
太后面含冷意,环视周围众人,目光先后落在金玉音与江怀越身上。随后注视着承景帝,缓缓道:“事关后宫与皇家大事,哀家怎会轻易不管?听闻那名宫女已经生下婴儿,如今那孩子可曾送进宫来?”
承景帝生硬回道:“刚刚降生,还未立即送回,但有人细心保护,母后不必多想什!”
太后声冷笑,目光凌厉。“真是笑话。如果真是皇家血脉,为何那宫女要千方百计逃出后宫?皇上并非病倒在床不省人事,她既然声称腹中胎儿是万岁骨肉,那就早该直言相告,何必遮遮掩掩?直到现在婴儿已经降生,却还滞留在外,难道是心怀鬼胎,怕抱进宫来被人看穿?!”
承景帝先前其实也对小穗之子心存疑惑,然而毕竟关乎他颜面,太后这样直接质问,让他大为不快。只是因为周围还有其他人等,作为君王不能对太后过分不敬,故此只能强忍怒火道:“母后这样讲,恐怕也是无端猜测。是不是朕骨肉,朕自有分寸!您先前让内侍带领禁卫闯去定国公之子私邸抓人,此事若传扬出去,丢可是们褚家脸面!”
“丢脸?如果那宫女所生并非褚家后代,皇上却听信他人糊弄,将此子接回宫中,那才是丢尽皇家尊严!”太后说着,又用尖刺般眼神扎江怀越下,端着架子道,“江掌印,听闻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为就是确保此女顺利生下孩子,哀家问你,此事跟你有何关系?你都已经远离京城,为何在这事上格外用心?难不成……”她有意放缓语速,笑笑,“难不成是哪位嫔妃自己无法生养,便想借着这样机会将此子收为已出,也好稳固地位,重得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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