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音抿紧双唇,忽而艰难地跪倒在承景帝面前。
“万岁,臣妾确实曾被太后利用,但当时她言之凿凿,说那些都是给宫妃们进补,想要催生偏方,只是怕君王颜面难堪才隐瞒不说。臣妾当时只是个小小女官,又有什资格求证太后言语真假?!后来也是顾念太后年老,不想万岁与她反目,才未将此事和盘托出,没想到她竟然变本加厉,臣妾现在怀疑,广寒殿那把大火,是否也由她指使,想要既将臣妾活活烧死,又将小穗勒毙,真可谓石二鸟,其心可诛!”
“金玉音!”太后怒火攻心,不顾切想要再发呵斥,谁料才上前半步,却脚下发虚,身子软便往后倒去。
邱世宏与其
,趁着岛上混乱之时痛下黑手,想要将小穗尸两命,最后还可嫁祸栽赃给臣妾。到时候人死在团城,臣妾可真是有苦难说,有冤难诉。”
说罢,她又侧过脸,温婉地朝着江怀越笑。
“江掌印,既然是您手下将小穗救走,那您应该也听说这事吧?或者到时候们可以看看,小穗脖颈上,是否存在绳索勒痕?她这个弱不禁风姑娘能死里逃生还生下皇子,真是上天庇佑万岁血脉不断,后继有人!”
太后犹在怒叱,承景帝已气得攥紧手掌。江怀越笑笑,上前步:“贤妃娘娘,此时此刻您挺身而出指证太后,真是有勇有谋。实不相瞒,手下曾说,安荷虽然用重物砸倒诵菊,但他们离开时候,诵菊明明还有呼吸。怎到您这里,她就已经成具尸体呢?她到底是太后收买内*,还是听从您安排行事,如今已然死无对证。”
他又看看脸色发青太后,道:“太后娘娘,当年你将尚在司药局金玉音调回惠妃身边,夸赞她兰心蕙质懂事温柔时候,可曾想过这样境遇?”
“当年……”太后紧盯着金玉音那润白无瑕脸容,忽而嗤笑起来,“当年你在司药局虚度青春,是谁给你生机,把你调回惠妃宫里?你这贱人装作清高自持,淡泊名利,谁知心底贪欲丛生!皇上,你以为她和惠妃之死没有关联?要不是惠妃死,她又怎会有机会接近于你?后宫众人心眼再多,也比不过她金玉音假仁假义假情假爱,这个女人,她从里到外,哪有句真话,哪有份真心?!”
“太后既然说到惠妃,那今日不得不仗义执言。”金玉音眼神沉,转而冷脸容,“惠妃在太液池失足坠下画舫楼梯,还不是太后您下令身边人所为?!就连也被您利用,还差点将此事嫁祸给江掌印。当时地位卑微不敢多说,现如今……”
她看看已经怒不可遏承景帝,加重语气。
“现如今要向万岁禀明是,后宫佳丽这些年来不是难孕就是流产,即便是生下孩子也早早夭折,宫中民间都曾有流言,说是贵妃娘娘嫉妒成狂暗中下药。可实际上,真正直命人从宫外带回药材,再命司药局女官调制害人药剂,不就是太后您吗?”
“金玉音,你……你简直是胆大包天!”太后声音嘶哑,在邱世宏搀扶下都几乎要摔倒,“你既然这样说,那问你,你是怎知道这些内幕?那直以来暗中配制药剂,将其混入各宫妃羹汤补品中司药局女官,不就是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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