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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城南处雅致宅邸前,有人敲响门环。
过许久,门内才有人应答,带着不耐烦语气。“干什?!”
年过半百仆人边发着牢骚,边来到门口,却没有开门意思。
门外人沉声道:“去叫你家主人,就说,程先生有急事来找。”
高城之上,灯笼在寒风中晃动,明暗不定光亮照出列人马疾驰而去身影。
就在江怀越率领腾骧卫连夜出宫追捕沈睿时候,奉命去传召稳婆裴炎亦命亲信路疾行,离开大内。
西华门外大道上,精壮腾骧卫在江怀越带领下疾驰而过,只留蹄音匆匆,不闻半点人声。
过安富坊,再穿行于咸宜坊四通八达街巷间,黑夜中骑兵目光如炬,缰绳紧握全力驱驰。
依据着先前探子得来讯息,这队腾骧卫在穿行过五六道街巷后,径直寻到西城兵马司衙门后胡同内。
测殿内正在对太医进行审问,因此她在这样时机声称腹痛难忍,又不肯让稳婆检查,这样举动,万岁还信她真是要临盆吗?”
“那你说,她如果生不下来,会如何去做?”承景帝生硬地问。
“臣尚不能断定,但……前朝两名后妃孕期相近,为争抢长幼,用药催生亦不是奇闻。”江怀越缓缓道,“臣找稳婆陪同前去,万岁也可再暗中命人监视,以防贤妃再出手段。”
承景帝紧抿着唇大步返回,殿中太医已被余德广命人暂时带走扣押,四下唯有灯影幢幢,更漏声声。
承景帝站在几案前,背对着江怀越,冷冷道:“如果真像你们说,那贤妃腹中胎儿,又是从何而来?”
“程先生?谁啊?”仆人还待追问,沈睿忽而厉声呵斥:“还不快去?!”
仆人又惊又怒,只好匆忙回去,进得正院却没敢进屋,只是隔着门,诉说外面情形。
“是他?”屋内人似是也吃惊,过片刻,门扉开启半扇,身披斗篷盛文恺快步而出,步下石阶。“去开门,请他进来,带去书房。”
第三家院门斑驳古旧,为首禁卫翻身下马,脚踢开大门,率领众人拥而入。
脚步飒沓,佩剑暗鸣。
“搜!”
声令下,火把高举,照亮整个小院。
腾骧卫们冲入各个房间彻底搜查,最终却不见半个人影。
“臣先前对万岁说起过,当时群臣竞相上奏弹劾,是有人暗中行事,授意他们这样做。而那人,是贤妃关系密切。”江怀越顿顿,道,“此人名叫沈睿,如今化名为程亦白,是贤妃表兄,年少时与贤妃可谓是青梅竹马。然而后来因卷入科举舞弊案而被撤除功名,从此浪迹四海多年,直至近年来,又潜入京城。”
“沈睿?”承景帝浓眉紧锁,回忆着这个名字,“你这样说,可有真凭实据?他既然身为平民,又怎能与贤妃相会?”
江怀越正色道:“臣请求带人追捕沈睿,以求实证!太液池那边禁卫宫女太监们,也请万岁速速扣押审讯,众口悠悠,必然能找到胆小怕事之人,吐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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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未尽,道道宫门打破数百年规矩,缓缓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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