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盯着江怀越,愤恨道:“你在胡说什?!毫无凭证话,也可这样编造吗?”
“有没有凭证,不是先生说算。”江怀越扬起唇角,哂笑下,“万岁已经命人将太液池禁卫內侍宫女全部关押审问,而负责此事,正是手下。先生,你对于原先西缉事厂行事风格,可还有几分解?”
他唇边带着笑,可是眼神却藏着极寒利刃反光。
西缉事厂做下恶事自然不少,沈睿也甚为明晓。刑讯逼问,无中生有,伪造证据,栽赃诬陷……早就是江怀越及其手下熟稔手段。
原先沈睿还对金玉音能顺利摆脱险境抱有希望,他知道她不是庸脂俗粉,自有行事风范,绝对不会甘于束手就擒。然而如今她面对是江怀越,只要被他抓住点把柄,便会如毒蛇般咬噬不放,直至猎物毙命。
是,应该是你自己,和金贤妃将来。”
盛文恺听到这里,也不由转而注视着沈睿。沈睿却冷淡道:“就算与贤妃年少时相熟,可分别十余年,她已是宫中女子,又怎可能还存有非分之想?江掌印,你这样说话,似乎也有些捕风捉影吧?”
“是吗?先生对自己青梅竹马表妹居然已经没有半点牵挂?”江怀越扬起眉梢,“你可知晓,金贤妃因为在怀孕事上玩弄手段,已经被万岁差人看押,她那腹中胎儿,恐怕也不能活着生下。先生,您真,对此也无动于衷?”
沈睿掩在袍袖中手不禁紧。
他确实在不久之前,接到裴炎亲信传递消息,对方因为是借着去召稳婆进宫机会前来寻他,所以只是告知他太液池宫女逃出去并生下婴儿,贤妃正在与皇帝周旋,随后便急急忙忙离去。他心中始终忐忑,不知金玉音到底,bao露几分真相,而现在江怀越这样说,令得他心绪猛然沉。
他呼吸有些加快。
“怎,你想要恐吓?”沈睿亦怀着不甘上前步,眼含讥讽,“当年罗桢,那个天天尊称为小先生孩童,如今竟已经六亲不认,宛若凶狠鹰隼。不知道,你处心积虑要将贤妃与逼迫到这样地步,究竟是为什?”
他转而瞥眼旁边盛文恺,又向江怀越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忘记,
那个孩子……
但沈睿很快便镇定神色,甚至未曾流露丝胆怯,而是朝着江怀越反问:“你说这是什用意?对表妹存在仅仅是过去兄妹情意,如今与她身份有天壤之别,怎可能还有什牵挂难忘?至于你说她在怀孕上使用手段,更是闻所未闻,以对她解,表妹也绝不会做出卑劣行径!”
“哦?先生如此言辞凿凿,莫非是觉得所做之事已经全无可能被人发觉?”江怀越审视着沈睿双目,慢慢报出连串名字,“贾有立、胡容、焦德祐、彭荫、左绍、伴梅、广露、玉龄……先生可知道这些都是什人?”
沈睿眼神深邃,看不出内心波动,冷着声音道:“不知道。”
江怀越又上前步,轻声道:“这些人,都是太液池禁卫、內侍和宫女。对,那个伴梅可是金贤妃贴身宫女之,贾有立和胡容则是贤妃手下亲信內侍,先前来往于宫内宫外,为你与她传递讯息,只怕就是这几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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