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怪主动?”她近乎无赖地又伸进他衣襟,凑到他耳畔,悄声道,“大人,身子,是不是很值钱?”
江怀越脸颊发热。
她又借着微醉酒意,搂住他。“以前在秦
“怎忽然这样说呢?”相思不解问道。
“有辆马车从他上画船起,就直在岸上暗中追随们。”江怀越淡淡道。
相思紧张地坐起来:“什?!那你怎不早说?!你意思是来盯着他,那他自己下船岂不是很危险?”
“里面是个少女。”江怀越道,“有阵去船头时候望到,而且马车精良,车中人装束得体,不是烟花女子前来寻债。”
“那是什人?”
青石道路上,疾驰中马车车窗忽又被推开半扇。
杏白罗衫少女自车中探身回望,冰肌玉肤,唇如艳瓣。
“你真要去国公府大闹场?”暮风徐来,她发间金簪流苏不住晃动,泛出夺目光亮,“耽搁别人青春,却还脸无辜!”
窗户又次砰然关闭。
马车很快就拐过路口,驶向斜侧小巷。
早有研究?
“你是什人?!”他警觉起来,盯着马车窗户,然而里面光线黯淡,看不出到底坐怎样人物。
“是谁?”少女依旧冷若冰霜,“你还好意思这样问?若不是你实在不成体统,会在这炎炎夏日过来理论?如今被终于逮住,咱们是要回你国公府,在国公爷面前说说是非曲直,还是另寻地方单独解决?”
宿昕越听越不对劲,上前步,就想将车窗拉开。
谁知那车子里少女却早有防备,几乎同时扣住车窗。两相发力之下,宿昕竟然无法将车窗强行拽开,涨得俊脸发红,愠怒道:“既然要跟理论,就不要藏头露尾!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样子!”
“……你不能动动脑子?”他鄙夷地回句,自己又倚靠着窗户望向满河光影。
相思想想:“哦,大概知道!真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主动找上门事情!”
他撑着脸颊,忍不住笑笑。
“大人,你偷偷笑什?”相思靠在他身上,手悄悄移到他腰间。
他捉住她手腕,捏捏,道:“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宿昕这才恍然惊醒,心里暗叫不好,紧握着折扇朝着那个方向急追而去。
*
夜色渐浓,秦淮河上光影如梦,淼淼水声融着袅袅乐音,柔波款款,月华浮沉。
相思躺在江怀越身上,微带着醉意道:“小公爷什时候成亲啊,还想着喝他喜酒呢……”
江怀越会心地笑笑:“他身风流债,恐怕成亲后也会被管头管脚,所以迟迟拖延……只不过,若是遇到个厉害女子,就很难脱身。”
“大庭广众之下,岂有抛头露面道理?你以为都像你似不讲规矩?”少女又发力,砰地声紧闭窗户,险些将宿昕手指夹断。
“小公爷,刚才已经正告你,而今你要跟去别处相见,要就直接让车夫去国公府!你自己掂量着办!”少女说罢,高声道,“们走!”
车夫应声扬鞭,重新策马前驱。
“哎?哎?!”宿昕愣在原处还没反应过来,那马车已经又迅疾驶向前方。
“你们,你们这是要引入瓮啊?!”他又气又急,在街上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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