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严妈妈叫你去给位提前离席大人送醒酒汤,接替这个任务,去水榭。你还记得吗?”
“哦,是这事啊!”春草这才明白过来,“对对,你当时是不是想求那位年轻大人救馥君?后来,好像还见过他,当时不是说要是你能跟他攀上关系,也算是不错缘分啊……毕竟比那些糟老头子强太多!”
相思没有想到春草竟然过得如此凄凉,得知此事后,立即坐着马车赶去山西。
春草被折腾得面黄肌瘦,乍见到她时候,还以为是白日见鬼,待等明白原委,忍不住抱着她大哭场。
相思随即派人找到那名商贾,直接提出要以双倍价钱将春草买回,不让她在此遭罪。商贾自是不乐意,然而相思质问道:“你贪图她年轻将她买回准备做小妾,结果正室夫人凶悍无比,现在将春草作践成这样,还不如个普通丫鬟。你连她身子都近不得几次,还霸占着不放?!”
“现在近不得身,不等于以后也样!这是家事,轮得到你管?!”商贾只听春草说眼前这位年轻夫人是她以前在京城姐妹,便以为也只不过是从良官妓,充其量不是当妾就是做续弦,没什身份,故此气势汹汹不肯相让。
相思绷着脸,又问春草:“那你愿意继续留在这里?”
这年入秋后,相思请江怀越帮她找个人下落。
她想找春草。这个相思在京城淡粉楼里唯交好女孩子,自从年前被个外地商人买走后,就没音讯。
据说,淡粉楼看守花园小厮康平谈起这件事,眼睛还是红红。
相思本来是让仆人去淡粉楼找春草,没想到打听到是这样消息,得知之后不禁怅惘。
她也知道那个小厮,在当初愿意开偏门放她和春草去轻烟楼找馥君,就是因为默默爱慕着春草。
春草自然不肯,求着相思将她带走,商贾听更加恼火,叫来家丁便准备将这个多管闲事妇人赶出大门。
随相思而来仆人此时才呵斥对方,并说出来历。商人在印证之后,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求饶,甚至主动将春草分文不要地送到相思身边。
“说好双倍给你钱,就不能赖。”相思虽然很不满,但还是令人取出银票,交给商贾。在满院人匍匐之下,她终于将春草带出大门,送回京城。
春草路上问及她为何会嫁给西厂提督,相思想想,道:“你也见过他,就是当初,姐姐被高焕抓去,跟你回到淡粉楼以后,涵秋厅不是正在举行宴席吗?”
春草愣好久,才点点头:“好像是有这个事情……”
但是他们两人都是从小就被父母卖给严妈妈,连自身都不能做主人,又怎能顾全他人生活。
尽管如此,相思还是想知道春草去何处,过得怎样。
这事对于江怀越来说并不算难,没过多久,他手下就探知春草下落。
她被那个四十多岁商人买回山西,才被安置在府外别院,正室夫人便得知此事,带着群婆子和娘家兄弟打上门去,将春草连打带骂,大闹半天都不肯停歇。
后来还是其他人求情,正室夫人才勉强同意让她住在别院厨房边小屋,平时帮着洗涮,商人再想见春草面,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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