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想起来:那些湿泥有毒。
树鼠怕是沾在脚上湿泥?
她从腿脚上刮下些湿泥,对准三只树鼠丢过去。三只树鼠顿时慌起来,转头就逃。萨萨忙又抠些,丢到它们前方,拦住去路。三只树鼠更慌,吱吱吱叫着,全都掉下树枝。
萨萨正要高兴,腿脚却痒得更凶,连摸湿泥手指也痒起来。她不敢再挠,忍着痒,忙跳下去找到摊积水,把手脚浸在冰凉水里,痒顿时缓解许多。
这有毒湿泥让她想到件事,痒略止住后,她走到林子里,寻到具人骨架,骨架上仍包裹着兽皮衣,旁边还有只旧皮袋。她卷起那张兽皮,捡起皮袋,向南穿过黑森林,又来到那片泥沼
她只得丢掉这个念头,继续游荡。
黑森林以那条溪水为界,分为南北。南边她直没去过,她便蹚过溪水,向南行去。路上并没有什不同,都是塔奇树。
走很久,前方飘来股湿霉味,四周塔奇树也明显稀疏起来,间隔越来越远。树上已经无法前行,她跳下去,感到脚底泥土有些湿滑,雾气也特别重,几步之外就看不清。
她又前行段,竟走出森林,眼前被黑雾笼罩,不知道前方是什地方。泥土越来越湿,她双脚陷没进去,很难拔出来。她不敢再往前,忙转身回去。
等她回到密林里,已经非常疲惫,她上树寻个大树杈,坐在那里休息,很快便睡过去。
萨萨靠着那小截地蚓,度过最艰难时光。
她不知道那个独眼女人为什没有攻击自己,反倒丢过来这截地蚓。
这就是妈妈说过“帮助”?独眼女人为什要帮助自己?
她想不明白,十分惶惑,有些感动,又有些怕。
然而,黑森林里,任何心情都不可能持续,饥饿便首先驱走切。吃完那小截地蚓,饿起来时,便无力再多想。等腿伤略轻些,她忍痛溜下树,去捉地蚓。
不知睡多久,她被阵吱吱声惊醒,忙睁开眼,只树鼠趴在脚前不远处。她刚要抬脚驱赶,却发觉那只树鼠神态有些异常,想靠近,又不敢,似乎在怕什。
萨萨有些好奇,便装作睡着,眯着眼偷偷观察。那只树鼠仍趴在那里,过很久,才忍不住往前挪两步,但随即又退回去。如此重复几次,都不敢更近步。
它不是怕,是怕其他东西。
这时,又有两只树鼠出现,爬到第只身边,神态也样,都不敢再靠近。
萨萨正在好奇,脚腕忽然痒起来。她忍不住伸手去挠,却越挠越痒。脚底、脚背、小腿也相继痒起来。
好在比较顺利,没用多久就捉到条。她先饱吃大截,又用那汁液厚厚地涂满伤口,剩下塞满皮袋,这才重新回到树上。
她继续在那个树杈间养伤,前后有好几个人类经过,其中有两个发现她,都被她用绳刀驱走。还有树鼠,几次要爬过来,也都被她及时赶走。
等伤口大致愈合,她便开始移动,在黑森林里游荡。
她发现棵粗壮塔奇树,树身上有个洞,刚好能钻进去。她用树枝伸进去探,里面居然很深,足以藏得下个人,是个天然窝。
不过,她随即想到,树鼠旦钻进去,自己根本不可能将它们驱走或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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